了一礼:“叔公,赵国的未来,就拜托您了。”
公子成看着赵雍,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跟着赵简子征战沙场,那时候的赵国,何等意气风;如今赵国衰落,若再不变革,真要亡在他们这一代人手里。
他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老臣……老臣听大王的。”
殿内顿时一片欢腾。
赵雍看着眼前的文武,只觉得心头的石头落了地。
他朗声道:“好!
即日起,颁布《胡服令》,在军中推行胡服,选拔精壮士兵,组建骑兵部队,由我亲自督导训练!”
诏令颁布的第二日,赵雍就做了一件震动邯郸的事——他穿着一身胡人的窄袖短袍,脚蹬皮靴,出现在了朝堂上。
殿内的文武,看到他这副模样,都惊呆了。
公子成虽已同意推行胡服,可看到赵雍亲自穿,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赵雍却毫不在意,笑着说:“诸卿看,这胡服穿在身上,是不是比宽袍舒服多了?我昨日穿了一天,走路、骑马,都利索得很。”
说着,他还走了几步,展示给众人看。
有了大王带头,军中的将领们也不敢迟疑。
三日后,邯郸西郊的军营里,士兵们都换上了胡服。
刚开始,还有人不习惯,觉得别扭,可穿了几天,就现确实方便——训练时不绊腿,骑马时能用上劲,连吃饭都快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练骑射。
赵雍从代郡、雁门等地,找来熟悉匈奴战法的边民,让他们当教官,教士兵们骑马、射箭。
可难题很快就来了——赵国的士兵,大多是农民出身,一辈子没骑过马,刚上马就摔下来,有的人摔得鼻青脸肿,哭着说不想练了。
赵雍得知后,亲自去了训练场。
他看到一个年轻士兵正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腿,嘴里嘟囔着:“这马太不听话了,我再也不练了!”
赵雍走过去,没说话,只是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马儿立刻跑了起来。
他在操场上跑了一圈,然后勒住马,翻身下马,走到士兵面前:“我刚开始骑马的时候,比你摔得还惨,三天摔断了两根肋骨。
可我知道,要想打胜仗,就必须学会骑马。
你想想代郡的百姓,想想你家里的爹娘,若你练不好骑射,下次匈奴人来,谁来保护他们?”
士兵抬起头,看着赵雍,眼眶红了。
他想起自己的家乡就在代郡,去年匈奴人来的时候,他的妹妹被抢走了,至今杳无音讯。
他咬了咬牙,站起身:“大王,我练!
我一定练好!”
赵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样的!
只要你肯练,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最好的骑兵!”
从那以后,赵雍每天都泡在训练场上,和士兵们一起骑马、射箭。
他的骑术越来越好,箭法也越来越准,有时候还会和士兵们比试,输了就罚自己跑十圈。
士兵们见大王都这么努力,也都卯足了劲,训练得更刻苦了。
可老世族的阻力,并没有完全消失。
公子成虽然表面上支持,可暗地里,却让自己的族人拖延粮草供应;赵造的儿子在军中当校尉,故意刁难那些练得好的士兵,还散布谣言说“胡服骑射不吉利,会惹得上天怒”
。
赵雍很快就察觉了这些事。
他没有火,而是找来了公子成和赵造,带他们去了代郡的边境。
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草原,赵雍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废墟说:“叔公,赵卿,你们看,那是去年匈奴人烧毁的村落。
我上个月去看过,村里只剩下几间破房子,还有一个老婆婆,她的儿子、儿媳都被匈奴人杀了,孙子被抢走了,她每天都坐在村口等,盼着孙子能回来。”
公子成和赵造看着那片废墟,脸色都沉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心里还有顾虑,觉得胡服骑射丢了赵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