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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在。”
“你这‘准爵爷’可得带好头。”
李大人的语气带着期许,“新法推行走的是‘民守法则,官循法理’,你既将得爵,更要知爵禄之重,往后多劝诫乡邻,守法纳税,莫再犯此等糊涂事。”
“小侄谨记大人教诲。”
赵壮躬身应道。
李大人点点头,吩咐吏员:“将王二带回县府,杖二十,以儆效尤。
其余人等,都散了吧,往后好生遵法,莫要自误。”
说罢,带着兵卒和王二离开了。
院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去,乡邻们走过赵壮身边时,都忍不住夸几句:“壮儿有担当!”
“赵家这小子,得了爵也不忘本!”
赵满看着儿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拍了拍他的肩膀。
夕阳西下,晒谷场上的豆子已经收进了仓。
赵壮帮着父亲收拾木耙,赵满忽然道:“你咋知道家里出事了?”
“里正派人去咸阳报信的。”
赵壮笑了笑,“我一听就赶紧回来了,爹您别担心,哥的爵禄没事。”
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这次回来,除了送申报文书,还想跟您说,这‘市井爵’不是光为了自家方便,更得帮着乡邻懂新法、守新法。
就像李大人说的,带好头。”
赵满看着西边的晚霞,天边的云彩红得像火。
他想起大儿子在军中的家书,想起二儿子在粮铺的奔波,想起自己种了一辈子的地,突然觉得,这新法就像这晒谷场的日头,虽有时烈得让人吃不消,却能把每颗豆子晒得饱满实在。
“你说得对。”
赵满拿起木耙,往仓房走,“带好头,让街坊们都知道,守法不是吃亏,是为了日子能更稳当。”
赵壮跟在父亲身后,脚步轻快。
他知道,这场连坐风波虽过,但新法的根,还得靠他们这样的普通人,一点点往土里扎。
就像王二欠下的那十石粮,开春要还;而这新法带来的规矩,也得靠一辈辈人,慢慢记在心里,守得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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