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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缺口不可怕,怕的是为了堵缺口,把整个阵型都拆了。
今日这轮对抗,西侧队列虽有缺口,却没让对方突破;东侧队列懂得布局,有战术意识——这轮,算你们平局,都不用罚跑!”
队列里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欢呼,少年们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王贲快步走到蒙恬身边,低声道:“多谢你,方才我还以为你要被校尉罚。”
蒙恬摇了摇头:“你本就带伤,我总不能让你硬撑。
再说,方阵是一个整体,少了谁都不行。”
王翦也走了过来,手里还捏着那根树枝:“方才我看你一直盯着左翼,就知道你有想法。
下次再练,咱们可以试试刚才说的迂回战术,看看能不能真的设个陷阱。”
蒙恬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啊!
我父亲教过我一些阵型变化,咱们可以一起琢磨琢磨。”
“你们两个,过来。”
校尉的声音突然传来,对着他们招了招手。
两人快步走到校尉面前,只见校尉从腰间解下两块青铜令牌,递给他们:“明日卯时,拿着这令牌去军中大营,跟着老兵观摩弩阵训练。
好好学,弩阵是我大秦锐士的杀招,学会了,将来上了战场才能多杀敌人,多立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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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令牌入手冰凉,上面刻着“军帐观摩”
四个字,边缘还带着打磨的细纹。
蒙恬和王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光亮——军中大营的弩阵训练,只有表现突出的士兵才能参加,多少人盼了许久都没机会。
这不仅是校尉的认可,更是他们靠近“军功爵”
的第一步。
“谢校尉!”
两人同时躬身,声音里满是激动。
当天傍晚,演武场的训练结束后,蒙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拉着王翦去了营外的小树林。
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翦捡起一根长树枝,当作木矛,蒙恬则用石子在地上画出方阵的轮廓。
“你看,若是弩阵和方阵配合,该怎么布防?”
蒙恬指着石子阵,“我父亲说,弩阵的射程远,能在敌军靠近前削弱他们的兵力,但弩阵移动慢,容易被骑兵突袭。”
王翦握着树枝,在石子阵旁画了个小圈:“那就让方阵护在弩阵两侧,骑兵来的时候,方阵用长矛组成屏障,弩手在后面继续射击。
上次围猎时,我见过老兵这么练,效果特别好。”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在地上摆弄阵型,不知不觉就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候。
远处传来军营的号角声,那是催促士兵归营的信号。
王翦收起树枝,拍了拍手上的土:“明日去大营,咱们可得仔细看,尤其是弩机的装填和射节奏,听说那都是有讲究的。”
“嗯。”
蒙恬攥紧了手里的青铜令牌,令牌的纹路硌着手心,却让他觉得格外踏实,“我想早点立军功,像父亲一样当校尉,将来率军收复河西——我听老兵说,那里是咱们大秦的土地,二十年前被魏国夺走了。”
王翦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我也想立军功。
我家是农户,父亲说,只有挣了爵位,才能让家里多授田,让弟妹们吃饱饭。
将来我要当将军,带着秦军打遍六国,让大秦的旗帜插在每一座城池上。”
晚风穿过树林,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灭两个少年眼里的火焰。
他们沿着小路往军营走,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脚步声在寂静的暮色里格外清晰。
那一刻,他们还不知道,未来的几十年里,他们会并肩走过无数个战场,会用手中的剑和弩,为大秦开拓出一片辽阔的疆土;他们更不知道,此刻演武场上的一次讨论、一块青铜令牌,会成为他们传奇人生的。
第二天卯时,天刚蒙蒙亮,蒙恬和王翦就拿着青铜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