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形,见人则问其俗,若是&0t;他顿了顿,&0t;若是三个月未归,便会再派船队接应。
&0t;
赵佗将虎符系在腰间,转身登上跳板。
老周正指挥水手装载淡水和干粮,陶罐里的咸菜与咸鱼散着独特的气味。
&0t;赵校尉,咱先往东南走,那边鱼多,说不定能碰着当年齐人说的三神山。
&0t;
船队驶出河口时,岸边的人影渐渐缩成黑点。
起初几日风平浪静,士兵们学着渔民撒网捕鱼,看海鸥在船尾盘旋。
可到了第五天,乌云突然从海平面压来,巨浪像猛兽般拍打着船身。
&0t;落帆!
落帆!
&0t;老周的吼声被风雨撕碎。
赵佗被颠得撞在桅杆上,看见有士兵正抱着船舷呕吐,而渔民们却赤脚在甲板上奔跑,熟练地调整着帆索。
一个巨浪袭来,甲板上的木桶滚得四处都是,有个年轻水手没抓稳,惊呼着坠入海中。
&0t;救人!
&0t;赵佗拔剑斩断系锚的绳索,却被老周死死拉住。
&0t;不能救!
&0t;老周的脸被雨水冲刷得白,&0t;现在放小艇,就是两个都活不成!
&0t;他指向远处,&0t;看他能不能抓住那根浮木!
&0t;
幸运的是,落水的水手抓住了漂荡的木桶。
当其他船只赶来将他捞起时,赵佗才现自己的手心早已被剑柄硌出血痕。
风雨过后,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幸存的水手们围着篝火烤衣服,谁都没再说话。
&0t;这就是大海。
&0t;老周往火堆里添了块木头,火星噼啪溅起,&0t;它能给你鱼获,也能吞掉整条船。
当年我爹就是在这样的浪里没的。
&0t;他从怀里掏出块晒干的海马,&0t;但只要活着回来,就能带些稀罕物给娃们。
&0t;
三、无名之岛
第十四天清晨,了望的水手突然高喊:&0t;有岛!
&0t;
赵佗爬上桅杆了望台,果然看见东南方向有片墨绿色的陆地。
岛屿被白色的沙滩环绕,茂密的树林里隐约露出红色的果实。
船队放慢度靠近,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奇异花香。
&0t;派十个人乘小艇探查。
&0t;赵佗放下望远镜,&0t;带足弓箭,若有土着,先示以善意。
&0t;
老周自告奋勇带着五个渔民和五个士兵登岛。
沙滩上满是奇形怪状的贝壳,树林里的鸟儿羽毛五彩斑斓。
走在最前面的士兵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藤蔓——那里挂着一串拳头大的紫色果实,晶莹得像宝石。
&0t;是葡萄吗?&0t;年轻士兵伸手想去摘,被老周拦住。
&0t;别碰,海里的东西,越好看越毒。
&0t;他从腰间解下砍刀,砍断旁边的树枝扔过去,果实落地的瞬间,一群色彩斑斓的小蛇从落叶里窜了出来。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继续往岛中心走,他们现了一处天然淡水泉,泉边有火烧的痕迹。
&0t;有人来过。
&0t;赵佗蹲下身查看灰烬,&0t;看这灰的颜色,不会过半年。
&0t;
就在这时,树林深处传来窸窣声。
十几个皮肤黝黑的土着手持长矛钻出,他们的髻上插着鹦鹉羽毛,腰间围着麻布短裙。
双方对峙的刹那,老周突然想起临行前徐福的嘱咐,忙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青铜小刀扔过去。
土着们看见小刀,脸上的警惕渐渐变成好奇。
领头的老者捡起刀翻看,忽然用生硬的中原话问:&0t;你们是秦人?&0t;
原来这岛名叫&0t;琉璃洲&0t;,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