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一条隐秘的曲线,“排水沟宽三尺,深五尺,能容一个人匍匐前进,出口在城隍庙西墙根的草丛里。”
这个现让陈刚眼睛一亮:“好!
这可以作为一条奇兵路线。”
他立刻叫来几名身材瘦小的战士,让他们钻进模拟的“排水沟”
——那是用竹篱笆和泥土搭成的狭窄通道,里面灌满了泥水。
战士们浑身湿透,脸上沾满泥浆,却咬着牙在规定时间内爬完了五十米的距离。
第三章暗夜蛛网
与此同时,虎头镇的夜幕下,另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悄然收紧。
老王回到镇上时,正赶上伪军挨家挨户“查户口”
。
一个满脸横肉的伪军小队长踹开杂货铺的门,枪管在货架上敲得叮当响:“王老板,又在鼓捣你的破杂货?说!
看见生人没有?”
老王点头哈腰地递上旱烟:“军爷您说笑了,小本生意,哪敢藏人。
这不,刚进了批新烟叶,您尝尝?”
他趁递烟的功夫,手指在烟盒上快敲了三下——这是暗号,表示“危险,有叛徒”
。
伪军小队长没注意这个细节,接过烟卷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王关上门,立刻从柜台下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刚绘制好的最新兵力分布图。
他知道,昨天联络站传来消息,说内部出了叛徒,可能暴露了几个接头点。
“得赶紧把这消息送出去。”
老王对徒弟小李使了个眼色。
小李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机灵得像只小猴子,他点点头,把油纸包塞进鞋底,又在头上包了块脏布,扛起一捆柴火就出了门。
他的目的地是镇外的乱葬岗,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树,是他们和部队的秘密联络点。
小李装作拾柴的样子,绕到树后,正要把油纸包塞进树洞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心里一紧,立刻蹲下身,假装系鞋带。
“小鬼,这么晚了还在这儿晃悠?”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小李回头,看到是伪军队长刘大麻子,旁边还跟着两个伪军。
刘大麻子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他。
小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了指柴火捆:“长官,家里没柴了,来拾点。”
“拾柴拾到乱葬岗来了?”
刘大麻子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搜身,“我看你是共匪的探子吧!”
千钧一之际,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接着是一阵喧哗:“抓小偷啊!”
原来是地下党员老张故意在另一头制造了混乱。
刘大麻子一愣,骂了句“妈的”
,带着伪军就朝那边跑去。
小李趁机把油纸包塞进树洞,用石头压住,撒腿就往回跑。
回到杂货铺,老王正在地窖里等他。
“东西送到了?”
“嗯,差点被刘大麻子抓住。”
小李喘着气,把刚才的惊险说了一遍。
老王眉头紧锁:“刘大麻子一向贪财,今天怎么突然盯上你了?看来叛徒真的供出了什么。
通知下去,所有联络点暂停活动,改用‘鸡毛信’传递消息。”
所谓鸡毛信,是用极薄的棉纸写成字条,塞进鸡毛管里,由可靠的村民以走亲戚为名带出镇外。
老王连夜写了几封短信,分别通知各个联络点转移,并让他们组织民众准备接应:“记住,让大家把煤油、火柴准备好,听到信号就把日伪的巡逻队引到粮仓那边去。”
第四章民心如潮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虎头镇周围的村庄里,一盏盏油灯在窗棂后悄然亮起。
王大娘坐在炕头上,借着昏暗的灯光往一个瓦罐里装煤油。
她儿子去年被日伪抓去当壮丁,至今生死未卜,提起日伪就恨得咬牙切齿。
“丫头,把火柴揣好,”
她对旁边的女儿说,“听到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