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过河西去,反倒让夏国人越发张狂。”
他语气里带着市井小民对边事最直观的感受——憋屈。
短须老者闻言,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唉!岂止是软弱?简直是畏敌如虎!听说如今的麟州知州武戡,生怕惹事,只求任内平安,岁满升迁。下头堡寨的官儿也一样,巴不得百姓都不过去,免得生出事端来惊扰了他们。这般下去,疆土日削月割,何以面对祖宗?”
“朝廷自有考量吧?或许或许是不欲再启边衅,劳民伤财?”
“考量?便是考量太多,才让夏国小丑跳梁!”
短须老者情绪有些激动,“庞籍庞经略倒是上奏,请求禁绝互市,逼夏国人就范,可结果呢?不过是禁了陕西四路的私市,榷场不禁有什么用?那边界不还是悬而未决?如今人家使者倒打一耙,直接闹到开封来了!我朝颜面何存?”
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入陆北顾耳中。
他慢慢啜饮着手中已微温的饮子,这些市井议论,明显是因为大宋的退缩和夏国的进逼,从而让百姓感到愤懑。
陆北顾放下盏,掏出几文铜钱置于桌上。
时候差不多了,该去宋府了。
依旧是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门,门房见是他,无需通传便恭敬引他入内。
穿过几重寂静的院落,书房轩窗敞开着,隐约可见宋庠的身影正伏案阅览文书。
“学生陆北顾,拜见先生。”
陆北顾于门外廊下站定,躬身行礼,开口提醒道。
宋庠闻声抬起头,目光落在陆北顾身上,示意他进来。
进门之后,宋庠今日并未如往常般让陆北顾即刻入座论学,而是招了招手,神色略显凝重:“你先看看这个。”
宋庠手边摊开着一份最新的邸报,但此刻他推向陆北顾的,却是另一份质地更显精良、带有明显官牒格式的文报,边角处已有朱笔圈画的痕迹。
陆北顾心下微凛,依言上前,双手接过。
目光扫过纸面,这是一份类似“内参”的,发给中书省的文书,上面写的就是最近麟州屈野河河西的两国纠纷,详细溯源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夏国旧使亦滞留未去,新一批使者已至东京,所为者,便是麟州屈野河以西地界之争,官家对此事.”
宋庠微微停顿,指尖在案上重重一点:“极为重视。”
听到这话,陆北顾也重视了起来。
毕竟,官家很重视的时事问题,就意味着殿试很有可能考。
如果提前研究明白,那很有可能取得其他人都没有的优势。
这时,宋庠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