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瑞舅爷者见着人便嬉笑道:“吃姑爷穿姑爷,吃穿不尽白姑爷。”
梁山众皆言姓白的傻小子着了人家的道,娶亲娶来一大家子。更有好事者把白存瑞舅爷的说词稍加改动并谱上曲调当田歌唱:吃姑爷穿姑爷,吃苦不尽白姑爷。
瘦了一个白存瑞,肥的却是集体。梁山缺劳力,白存瑞莫名其妙地又立功了,他被树为典型大肆宣传,且又有奖状后补。白存瑞的光辉榜样让梁山军民萌生了个受嘉奖求上进的大胆方略:当人贩子。
梁山军的弟兄们还没喝到他喜酒,起哄他包下州城里的夷水酒楼大摆喜宴。小白一百个答应,而新娘子现在是白家的人了,花自家的钱怎会不心疼,劝丈夫应付着在大食堂摆几桌。孰料丈夫梗着脖子道:“既举了债,咱不怕多花两吊钱。虱多不痒,债多不愁。”
敢情在娘家地的风光背后是一屁股债啊!存瑞家的悔得头撞墙,怎奈生米煮成熟饭,身子已是人家的了,反悔药可无处买去。可恨那媒婆将奴来骗!
存瑞家的将那施州卫婚介行业头牌恨得牙痒。战士们怎会看不出来新娘子的俏脸蛋拉成了马脸,纷纷表示喜筵安排在大食堂举行最为合适,城里的酒楼可做不出地道的咖喱土豆泥。
这是梁山军第一宗军婚喜宴,意义重大。司令员去野外客串地质勘探员了,由参谋长代表司令部出席。参谋长为人随和没官架子,不似司令员这般整日里严肃着脸,战士们不惧他,场面热烈尽兴,趁机多灌了他几杯。曹少晕晕乎乎踉跄着勾住新郎官的脖子再喝一杯。
满杯下肚,说道:“你今天尽兴,我回去--我得回家陪老婆去,我老婆比你老婆,漂亮、心肠好!”
战士们笑参谋长酒后失言。
“笑个屁!眼红我和存瑞有老婆,你们有种也去骗一个来。我真的要回了,哦,还没给我喜糖,喜糖拿来。”
白存瑞晚上还有正经事做,不敢多喝,没喝多,他摸摸脑袋:“什么是喜糖?”
“喜糖有很多种,阿尔卑斯奶油糖、费列罗果榛巧克力,最好吃的是牛轧糖和大白兔奶糖。”
“这些都没有。”
“嗯--结婚怎么能不发喜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