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手艺在,将来不怕没饭吃,搞不好前途无量呢。你拥有超级胸器,大胸大屁股只符合淳朴实用的审美观,只在劳动人民中有市场,嫁富豪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因为大明朝的官绅豪门地主老财们的审美观畸形变态,推崇三寸金莲和鸡头小乳,大户人家不会看上你,尽管你脸蛋长得挺漂亮。
“嗯嗯。你下次再碰到那个老学究你就告诉他:能学好数理化的,诗词歌赋八股文一定也能拿得起来,反之则不然。”
钳工这家伙说的,赤裸裸的鄙视链。如若曹少在,一定要横眉竖目:怎么着,看不起文科生啊!
此时一个美妇颇显放荡地贴身坐了过去,双手极为放肆地搭在钳工大腿上,距离大腿根部差之毫厘,扑了香粉的脸凑近钳工的脖子,当中只隔了一层纱的距离。说那女人放荡,是因为她话是说给大家听,却只在钳工耳垂边口吐芬芳:“我等只知项部长造出各式各样的枪炮器械,却从未见识过你的文章,今日何不欢迎项部长给大家作个七步诗。”
这荡妇厉害!真是挑逗、玩弄男人的一把好手。钳工定定神,心说今日绝不能输了人品。可自己哪会作诗啊,作文都够呛。也罢,且放出大招,啥事能难住穿越大侠哩。
钳工吸一口气,正待背诵那‘长亭外、古道边…’,只听那荡妇又在作妖,“以我们的清江为题,请项部长七步成诗。”
钳工忍不住朝那女人看了一眼,看到了直勾勾的狐媚。前一个叫覃媚娘,我看你叫胡媚娘!这胡媚娘才是真媚,不但善于玩弄男人更善于煽动群众,几个起哄便把众人挑动起来,大伙儿鼓掌雀跃着欢迎机械工程领域专家出口成诗。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这不叫诗。
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恼火!不押韵,后头怎么唱的也想不起来了。
思路对了方向正确,离成功也就不远了。钳工努力想着关于江河的流行歌曲,一不留神想起那件风花雪月来。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到恩施出差,帮当地一家工厂维修锅炉。事后,厂办的一个美少女陪同着,招待他在清江上竹筏漂流。那次,姑娘给他唱了《伙计歌》。那次,二人相谈甚欢相约再见,大有开拍续集的可能。只可惜,后来那姑娘不堪忍受当地可怜巴巴的工资,离职去了南方打工,从此杳无音讯。
胡媚娘报着数:“六-五-四…”
好作品必须有真情实感。方文山啊方文山,想必你在牡丹江上也有过惊鸿一遇吧!哈哈哈,说话就有!
是谁唱《伙计歌》在那清江上
银铃一样生脆响
我聆听欢畅
你歌声清扬
江边的村庄午睡般安详
我碎步轻摇走向你身旁
思念的狂透进窗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
这里的午后静悄悄。大家伙还在回味着被钳工加工过的《牡丹江》,都觉得是上乘之作。偶有几个语文水平厉害的,思索着这篇东西不是五言又非七律也非小令,几个词牌名对来对去也对应不上。嗯嗯,项部长作的定是跳出格律约束的新词。
“好---”胡媚娘拼命鼓掌叫好,打破了这短暂的静默。
接过顾客的理发券锁进铁皮箱,陈师傅转动眼角,朝诗词大会现场微微一瞥,嘴角微微一扬,“下一个项部长,请过来坐下。”
钳工闻声而动,胡媚娘悄悄扯了把他的袖子:“部长的佳作不曾题名。”
“就叫《七步词》”
“不如叫《游子吟》?”
《游子吟》!钳工不禁对胡媚娘有些刮目相看,从头到脚打量了下,这狐媚子不错呢,又媚又骚还是个文学青年哩。
她的嗓门低到只能两个人听到:“项部长,你能帮我辅导数学吗?”
钳工反手摸着后脖子清理短头发,狮子头摇头摆尾过来,脖子上挂了个竹管。打开竹管一看,“速来平台开会”。他大气不接二气跑到平台,办公室没人,别墅里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