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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寺的事情,要多上上心!特别是太原、马邑、楼烦一线!”
“这次去了那么多人马,可不要被吃肉喝酒,耽误了大事!”
“诺!”
阿布心中大骇。
知道皇帝这时对李渊已经生出了深深的猜疑之心。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用呢?”
阿布心中嘀咕,但动作一点不慢,跪伏在地受命。
广皇帝见阿布一点就通,显然立时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在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只是,当看到才十一岁的皇太孙,以及他眼中的迷惑之情,不由得心中颇为感叹。
“还是太小了啊!”
“不知道自己还能扶着他走多久!”
这样想着,就不由想起自己已经过世的最得意的大儿子——杨侑他爹。
“如果他活着,我就该好好享受晚年了!”
广皇帝心中发着感慨,嘴上却说道:
“先前你和侑儿处置杨贼之乱的对策,很好。”
“这一次,在兵部推动的剿匪之策,效果奇佳。虽然是慢些,但也让局势大为平缓,让兵马战力得到了及时复原!”
“你很有谋划的天赋,也要再接再厉!”
“不过,这些还不够,要多出去带兵,才能有前线作战之经验。否则,会有纸上谈兵之祸!”
“找机会,出去带带兵,打打仗,也是好的!”
“臣记下了!”
阿布说完,又是跪坐拜伏行礼。
“以后,侑儿,你,还有好多年纪轻的臣工,要将咱们这大隋大好河山,延续千年!”
……
广皇帝对着面前的两个一大一小年轻人,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大堆的话。
既像是谆谆教诲,又像是对以后事情的期望和安排。
过一日,诏书下。
原镇守弘化郡兼知关右诸军事的唐国公李渊,调任山西河东慰抚大使。
调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西进弘化郡,顶替李渊离职造成的空缺。
原李渊在关右关系密切的军将,被纷纷调离,只身前往剿匪三地一线,参加对抗乱匪的征战。
李渊好不容易在陇右一带,结交聚拢的天下豪杰,被朝廷以各种名义征召调走,自此星散。
心中惶恐的李渊,知道广皇帝已经觉察到什么,所以心中惶惶然,只带着一大家子,就星夜前往太原就任。
可怜新婚一年,刚刚怀孕不久的观音婢,在途中不堪舟车劳顿,流产了。
李二郎的心情,非常糟糕。
一边心疼自己的爱妻,另一边无比惋惜自己夭折的孩子。
“贼老天,就不能有点风么?热死人!”
他骑着马,紧跟在马车的后面,对着毒辣的太阳不由破口大骂。
帽子被摘掉了,衣衫也敞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肌。
李二郎的个子窜得很快,短短一年,就长成一个结实高壮的青年大汉。
他这是居于队伍的中间,负责保护一家老小妇孺的安全。
他身后,分别是弟弟元吉和玄霸。
哥哥建成,则率领着家族卫队,在前面探路。
李家的卫队,足足有三百多人,全是劲装打扮。
而离开洛阳的时候,朝廷给他的随行人马,只有三千人。
原本,李渊在陇右,可是通过各种方式,结交和招揽了一大批能人异士。
其中不乏因为杨玄感叛乱后的流亡者、逃避东征上前线的勋贵子弟。
比如,像长孙晟的族弟——右勋卫长孙顺德、右勋侍刘弘基、左亲卫窦琮、太子千牛备身柴绍等人。
可惜,这些人,全被广皇帝的一纸调令,在免罪之后,派往河南、山东、江南之地剿匪去了。
前前后后,总共有三百多门客、一百多军将,被上门的内候官和传旨大臣带走。
李渊异常惊恐,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全都是在皇帝的视野之内。
于是,乖乖地接受诏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