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皇帝根本不会这样,他总是乾纲独断,直接下达指令。
杨义臣回头看看杨子灿,却见杨子灿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只好说道:
“陛下,臣以为,都拔只是表达不满而已,并非敢真对我边境动手,且王仁恭、李靖等为一时猛将,都拔并不能从中讨得便宜。”
“嗯,子灿,你说说!”
广皇帝抬眼望向阿布。
“陛下,如今都拔内有马匪作乱之患,外有附属之国族纷纷脱离之事,其兵力分散,尽管在我边境陈兵五万之众,但其后继乏力。”
“只是,现在我诸边郡军力奇缺,是为危患之一!”
广皇帝听了,连连点头,问:
“以何对之?”
阿布不好多说,看向杨义臣。
杨义臣道:
“目前,马邑王仁恭处兵力约为五千,太原郡兵五千,至少需向边境派出六万才可。”
“可派谁?调何处兵马?”
广皇帝问道。
是啊,现在大隋大量的兵力,大部集中在剿匪前线,还有一部分镇守在高句丽。
突厥边境的兵力,的确捉襟见肘!
杨义臣想了想,又与阿布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
“现在,东都可调休整的吐万绪、鱼俱罗军三万,入楼烦郡;另。可调辽东陈棱,率辽东边郡三万进入马邑。”
“至于统军之帅,可命一二老臣智将坐镇,至于人选?”
杨义臣沉吟片刻,道:
“王仁恭可总突厥边事,唐国公李渊总内政匪患之事!”
“唐国公?嗯,我想想。”
广皇帝将头往后一仰,枕在胡床扶手上,微闭着眼思索了一会。
“唐国公在弘化郡很忙,但却不知道都忙什么呢?连来见我一面的时间也没有,说是有病?!”
“不知道他的病,现在好了没有?”
“估计,好点了吧!”
广皇帝的话,像是自问,又在自答。
阿布和王仁恭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是啊,是该让他动一动的时候了。诏!”
一听这话,纳言虞世基闪出身形,开始拟招。
“我就说说我的意思,具体的言辞你们斟酌着办。”
“弘化郡和关右的事务繁重,唐国公很辛苦,各处的军将也辛苦了。”
“将他们都调一调,升一升,我看现在剿匪的事情很重要,就让陇右的军将们都去那儿散散心,而剿匪疲困的将领,可以调到陇右忙碌一番。”
“令,唐国公,火速赶往太原,任山西河东慰抚大使,与王仁恭共同节制兵事,一内一外,应对突厥之衅,匪患之祸。”
……
众人一一听罢,很快就琢磨出皇帝的意思。
说完突厥的事情,皇帝又问了问全国剿匪的近况。
可没聊多久,他就哈欠连天,挥手让众人散去。
阿布也想随众人离开,可没走多远,就被一名熟悉的内侍将他和杨侑叫走。
在观文殿的一处书堂之中,阿布又再次见到了广皇帝。
可这时候的广,一改先前的颓废之气,端坐在房中的榻上。
只是,精神却还是显得不足。
“这皇帝,到底玩的是什么花样?”
阿布心中诧异,但也恭恭敬敬地施礼,按照往常一样围坐在他下首周围的软墩子上。
“刚才人多,不好说。朕要提醒你们两个小子,以后要对唐国公,多加留神!”
阿布和杨侑,俱是一惊。
阿布是间谍的反应,杨侑是自然的反应。
看着二人诧异的样子,广皇帝叹了口气,说道:
“李叔德身为勋贵,看似忠厚,实则心机深重,他手下颇有一些不安分的,难免会生出多余的想法。”
“所以,对他既要重用,又要多加防备。”
“特别是子灿这儿,现在弘大和杀虎去了突厥送亲,难辛去了剿匪前线,无面又去了新罗、百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