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南下,时而主战,时而主和,反复无常。主战派李纲率军击退金兵第一次进攻后,宋钦宗却听信谗言将其罢免,最终导致开封城破,徽钦二帝被俘。这种 “临事而惧却无谋” 的怯懦,让北宋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印证了孔子 “暴虎冯河固不可,畏缩不前亦误国” 的警示。
明代的崇祯皇帝,虽有重整山河的志向,却缺乏 “果” 的担当。他在镇压李自成起义时,频繁更换将领,对袁崇焕等忠臣猜忌诛杀,导致军心涣散。当李自成兵临北京城下时,他既不南迁,也不决战,最终自缢煤山。历史学家钱穆评价:“崇祯之失,在于知有过而不能改,知有贤而不能用,知有危而不能决。” 这种决策上的优柔寡断,让明朝在内外交困中走向灭亡。
这些案例共同揭示:“果” 的缺失,不仅是个人性格的缺陷,更是治理者的致命伤。在危机四伏的政治棋局中,犹豫一分钟可能错失全局,怯懦一步可能满盘皆输。
十一、“达” 的历史纵深:从纵横之术到现代协商民主
“达” 的智慧在不同历史阶段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却始终围绕 “协调关系、解决矛盾” 的核心。
战国时期的纵横家将 “达” 发展为外交艺术。张仪以 “连横” 破苏秦 “合纵”,靠的不仅是口才,更是对各国利益的精准拿捏。他劝楚怀王与秦结盟时,先用商於六百里土地诱惑,又以美女珍宝拉拢,最终使楚国背齐向秦。这种 “以利为饵、以势为迫” 的手段,虽显功利,却展现了 “达” 在大国博弈中的实用价值。
汉代的张骞 “凿空西域”,将 “达” 拓展到跨文化交流。他两次出使西域,面对匈奴的扣押、沙漠的险恶,始终保持 “不卑不亢、互利共赢” 的态度。在乌孙国,他不强行推销汉朝历法,而是赠送丝绸、茶叶,让对方自愿与汉结盟。这种 “尊重差异、平等交往” 的通达,为丝绸之路的开辟奠定了基础。
宋代的包拯以 “达” 处理民生纠纷。他在开封府任上,遇到一桩 “牛舌案”:农民的牛被人割了舌头,包拯让他杀牛卖肉,果然有人来告发,凶手正是割舌者。包拯没有简单定罪,而是追问动机,发现是邻里积怨所致,最终调解双方和解。这种 “明察秋毫又兼顾人情” 的治理方式,让 “达” 从朝堂延伸到市井。
现代的协商民主是 “达” 的制度化体现。浙江温岭的 “民主恳谈会”,让群众、企业、政府三方坐在一起讨论公共事务,如菜市场搬迁、学校选址等。有一次讨论垃圾焚烧厂建设,群众担心污染,企业强调环保达标,政府提出 “先建环保设施,再监测数据公开”,最终达成共识。这种 “公开对话、理性协商” 的模式,让 “达” 从个人智慧升华为社会治理机制。
十二、“艺” 的技能谱系:从六艺到现代复合型能力
“艺” 并非单一技能,而是多种能力的综合。孔子要求弟子掌握 “礼、乐、射、御、书、数” 六艺,冉求正是因为精通这些技能,才能成为优秀的从政者。这种 “复合型人才” 理念,对现代社会仍有启发。
礼艺:人际交往的规范。冉求在季氏宴会上,能根据宾客身份安排座次、敬酒顺序,让每个人都感到尊重。现代职场中的商务礼仪、外交礼节,本质上仍是 “礼艺” 的延续。日本的 “经营之圣” 稻盛和夫在接待客户时,会提前了解对方饮食习惯、宗教禁忌,这种细节上的周到,正是 “礼艺” 在商业中的应用。
乐艺:协调关系的工具。《论语?述而》记载,孔子在齐国听到《韶》乐,“三月不知肉味”。冉求善鼓瑟,常以乐舞化解矛盾。现代的 “音乐治疗”“艺术外交”,如维也纳爱乐乐团来华演出促进中外文化交流,正是 “乐艺” 的现代转化。
射艺:目标管理的能力。射箭要求 “瞄准靶心、用力均匀”,与从政者 “明确目标、精准施策” 相通。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发明 “连弩”,提高射箭效率,正如他治理蜀国时 “科教严明,赏罚必信”,将射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