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眉道人听这话听出了不对劲儿,“张家是除妖世家,你又是张家传人,你为何不动手收了他,而是要把他带在你身边呢?”
“显而易见。”
张月旬两手一摊。
“贫道不信,他哪怕是诡妖,可他身上也没有辟邪珠碎片,你收……”
“喂!”
张月旬见他实话说个不停,她赶紧打断,“你赶紧伸手,阿放要给你把脉。”
楚侑天虽然还在妖化状态,但他神志是清醒,可以听懂他们说的话,她可不能让这一眉道人坏她好事。
李简放配合地过来给一眉道人把脉,成功地让一眉道人闭上嘴。
“师父?”
恰好这时,张月旬的余光见张灵儿一直盯着楚侑天看,怕张灵儿也和一眉道人一样瞎说实话,赶紧出声:“帮个忙好不好?”
“嗯。”
张灵儿利落地给自己的胳膊来了一刀,然后用水壶接住流下来的血。
这一幕给张月旬看得目瞪口呆。
“师父,我是想让您帮忙去附近……哎哎哎。”
话说到一半,她见楚侑天猛地冲向张灵儿,赶紧把人拉住,“我知道你激动,但你先别激动,那是我师父!”
“血……血……”
“你再等会儿你!”
他力气实在是太大,张月旬险些拉不住,只能从他背后搂住他,用血契压制他。
也许是内心对血的极度渴望,血契在他身上的效果大减半,好在张月旬勉强能控制住他。
“哎呀师父,我让你找野鸡野兔野鹿什么的取血,不是让您亲自割自己取血,就是怕血腥味对他刺激太大,他会失控。”
“为师懒得去了。”
张灵儿说完,直接把水壶塞进楚侑天嘴里。
而此时,李简放也从张月旬背包里取出绷带和金疮药,给张灵儿处理伤口。
楚侑天喝了血,妖化状态退去。
他刚恢复人样,还有些虚弱,所以脚下踉跄了两步,好巧不巧地踩到了接住水壶的张月旬,疼得她“嗷”
地叫了一声,赶紧松手去捏被踩疼的地方。
“你……你恩将仇报啊你。”
楚侑天扶住跳脚的她,“没事吧?”
“我都喊这么大声了,还没事啊?”
“那我……赔钱?”
“这还需要带疑问语气吗?”
楚侑天舔了一下干的唇,从怀里掏出一粒金豆子塞给她。
“突然就没那么疼了,嘻嘻。”
张月旬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赶紧把金豆子放回包里,接着检查水壶里还有多少血。
她摇了摇水壶,“好像还有一点,你还是直接喝完吧,不然留不了多久就臭了。”
“好。”
楚侑天接过水壶,一饮而尽。
一眉道人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似乎明白了什么。
楚侑天喝完,把水壶还给她。
她又还给张灵儿,同时目光扫过全场,“善后都差不多了吧阿放?”
“他们没事,一眉道人受了点内伤,我从你包里拿药给他吃了。”
“我师父呢?”
“她失了点血,也吃过药了,没什么大碍。”
“那行,稍等我一下。”
张月旬用纸傀术布阵,护住昏迷了一地的人才离开。
有这阵法在,哪怕诡妖杀了个回马枪,她也能有所感应,及时赶回。
张月旬一行人一路往西北方向找去,虽然她和李简放都感应不到诡妖,但是直觉却告诉她往这个方向走不会有错。
他们从白天找到黑夜,可算是在一座山的脚下瞧见了正在疗伤的诡妖。
它的本体蜷缩在山脚下,面前是乌泱泱一大片人,它正在吸食他们的精气。
“可恶,这狗屎玩意儿又在害人。”
张月旬反手伸进包里,拿出一叠纸人,“我用纸人试试。”
说罢,她掐手决念咒,不计其数的纸人便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