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站稳,「看来他是真的不要这场婚姻了!我还在坚持什么!」
太元单手叉腰,捂着额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当然她还是不死心的,她又召唤墨墨,希望查看昨天家里的监控。但是墨墨告诉她,它昨天一直在如意簪中陪她,所以家里发生的一切它都不知道。
太元听完墨墨的解释,大为光火。因为她知道墨墨根本就在胡诌,而它的这种胡诌的习惯明显是跟玄灵学的。
衣帽间的门被拉开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太元只简单收拾了几套夏天衣服,就拉起坐在沙发上的陆羽鸿,准备离开。
当她的目光扫过客厅那幅刚打了初稿的画像时,脚步还是顿了半秒——画里的神懵懂天真,是玄灵初见她时的模样。
陆羽鸿同样望着客厅才打了个初稿的画像,心里想着昨晚玄灵那些话,他迟疑着,并不挪开步子。
“怎么不走?”太元问道。
陆羽鸿收起了自己摊了一早上的温柔,沉下脸色,认真问道:“你真的要跟我走?招呼也不打就走?”
太元:“他现在人在哪里跟我打招呼了吗?”
陆羽鸿:“你就是在怄气。”
太元:“我没气可以怄。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他的事情永远轮不到我过问,我想做什么也用不着他管!”
陆羽鸿双手叉腰,面色更沉:“婉君,你们已经结婚了,不是从前啊,你不要任性了。你这样会伤害到他,也会伤害到……”
他停了下来,他也很矛盾。如果太元是真心爱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牵起她的手就走。但现在所有的情况都表明是玄灵对这份感情的无所谓把她激出这样的行为的。
太元放下行李,认真问道:“你以为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我没……那么想……”
陆羽鸿有点儿脸红,撇过脸去。太元把他的脸又掰过来,踮起脚用她的唇抵住了他的嘴。
「婉君,你等等,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啊……等等……」
陆羽鸿抓住她的腰,又把她推开,与她保持了合适的距离:
“陈婉君,你不要这样!”
“陆羽鸿,我认真的!”
太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她下的决定就是这样了。她不知道她跟玄能不能过得下去,但她可以肯定自己跟翎儿一定可以过下去。因为他们已经一同生活了很久很久了。
她稳了稳语气,继续说道:
“羽毛,我是陈婉君,我也是太元,我回来了。我今天跟你走了,我就不会再负你。你的人生还有五十年,我就陪你五十年,还有四十年,我就陪你四十年。哪怕他们俩追到天涯海角要取你性命,我救不了你,我也陪你一起死!总之这辈子我陪你到死!只要你今天愿意牵起我的手,带我走,你到哪,我到哪,此生不渝。取灵为证。”
太元说完,指尖在唇齿间轻轻一咬,渗出血珠的指腹按向陆羽鸿尾戒——藤黄戒身骤然闪了闪,那点红像活过来似的,顺着戒纹漫开,转眼就染透了整枚戒指。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你我从此再不可分。你在我在,你亡我亡!”
陆羽鸿当时双手麻麻的,头晕晕的,太元后面的话他都听不见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下都震耳欲聋。那什么钟摆,海盗船,到了这一刻,已经成了云霄飞车,带着他的魂儿,飞到了九霄云外。
太元见他目不转睛,呆呆傻傻,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哎,给个反应啊!”
陆羽鸿:“啊?”
太元:“你到底要不要我?”
陆羽鸿点头,不住地点头,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激动溢于言表。他想起昨晚玄灵的话,那个爱字,真的是爱情的爱吗?他是因为知道了太元的真心才会离开的吗?
「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陆羽鸿紧紧搂住太元的腰,将她送到了半空。他抱着她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直到眼前所有东西都开始飞速旋转,再也停不下来,他才将她放下,双手扶地摊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