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我救不了你,我也陪你一起死!
总之这辈子我陪你到死!
只要你今天愿意牵起我的手,带我走,你到哪,我到哪,此生不渝。
取灵为证。”
太元说完,指尖在唇齿间轻轻一咬,渗出血珠的指腹按向陆羽鸿尾戒——藤黄戒身骤然闪了闪,那点红像活过来似的,顺着戒纹漫开,转眼就染透了整枚戒指。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你我从此再不可分。
你在我在,你亡我亡!”
陆羽鸿当时双手麻麻的,头晕晕的,太元后面的话他都听不见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下都震耳欲聋。
那什么钟摆,海盗船,到了这一刻,已经成了云霄飞车,带着他的魂儿,飞到了九霄云外。
太元见他目不转睛,呆呆傻傻,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哎,给个反应啊!”
陆羽鸿:“啊?”
太元:“你到底要不要我?”
陆羽鸿点头,不住地点头,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激动溢于言表。
他想起昨晚玄灵的话,那个爱字,真的是爱情的爱吗?他是因为知道了太元的真心才会离开的吗?
「这是梦!
这一定是梦!
」
陆羽鸿紧紧搂住太元的腰,将她送到了半空。
他抱着她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直到眼前所有东西都开始飞旋转,再也停不下来,他才将她放下,双手扶地摊坐地上。
太元当然也晕,跪坐一旁,笑着说道:
“我好晕啊!”
陆羽鸿:“我从早上起来晕到现在了,这会反而没有那么晕了。”
稍适喘息之后,陆羽鸿的激动劲儿似乎缓了。
他坐起来,拉住扣在马甲衣襟上的怀表链,从马甲口袋里拉出一对戒指。
他把戒指取下,将它们摊在手心,看了许久,却迟迟不动。
太元的笑容消失了。
这两枚戒指,让陆羽鸿对她的爱突然变得清晰可见。
“你一直带在身上?”
太元问道。
陆羽鸿苦笑道:“是啊。
像不像人类给鸟戴的脚环?像枷锁一样,戴久了,就算去掉,也会飞回来。”
“你还有什么一直带在身上?”
太元说着就要伸手去摸陆羽鸿的另一只马甲口袋,却见他从马甲胸襟内侧口袋里,用o1倍的慢动作掏出了一支簪。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
太元盯着那支簪,仍然维持着刚才的表情,一动不动,像极了陕西博物馆的兵马俑。
至此,陆羽鸿的笑意完全消失了。
陆羽鸿:“这,是我最对不起你的一件事。”
太元正想伸手去拿,却见陆羽鸿握紧拳头,把那根簪紧紧包住了。
这簪是当年陈婉君被苏耀文囚禁时,为救他以簪自刺胸口的证物——它扎进过陈婉君的血肉,也在冈仁波齐峰顶深深嵌进过陆羽鸿的皮肉。
“你不能拿回去。”
说完,陆羽鸿又把簪放回了老地方,动作重得像在掩埋什么,又轻得怕碰碎了回忆。
太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她把手轻轻放在了陆羽鸿的胸口,感受那簪,也触摸到了他的心跳。
“或许我不该带你走。
他们俩不管是谁,都比我更有能力保护你。”
簪的回忆,让陆羽鸿黯然冷静。
他的声音里裹着自嘲的喑哑,眼底翻涌着期待与退缩。
太元轻轻翻开陆羽鸿衬衣胸扣位置,向内张望,一道簪压痕赫然红,她又将扣子扣好,叹气道:“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就好了。
当你还是翎儿的时候。”
陆羽鸿:“有什么区别呢?他还是会出现,你还是会爱上他。”
太元:“替我再戴一次吧,可以吗?”
陆羽鸿:“婉君,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
太元:“羽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