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保鲜层,喉间紧。
玄灵向来随性,从前就算收拾厨房,也总会留些“尾巴”
——比如灶台上没来得及收的糖罐,或是水槽里泡着的瓜果。
可今天,厨房干净得像个陌生人的家。
「全素宴……连夜清场……」她指尖在冰箱内壁划了道凉痕,昨天玄灵答应留蝶谷时那声干脆的“好”
,此刻在脑子里反复回响,倒像是早有预谋的铺垫。
「难不成,他昨晚在这里招待了什么特别的客人?他们吃光了整整两斤粽子?!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按了下去。
她转身往卧室走时,脚步重得像坠了铅。
床上的被褥还是她昨天离开时的模样,连枕头上那点浅浅的压痕都没动过。
太元伸手按在床单上,布料凉得透骨。
「不是走了,是根本没回来。
」
这个认知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她心里。
她扶着床头柜站稳,「看来他是真的不要这场婚姻了!
我还在坚持什么!
」
太元单手叉腰,捂着额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当然她还是不死心的,她又召唤墨墨,希望查看昨天家里的监控。
但是墨墨告诉她,它昨天一直在如意簪中陪她,所以家里生的一切它都不知道。
太元听完墨墨的解释,大为光火。
因为她知道墨墨根本就在胡诌,而它的这种胡诌的习惯明显是跟玄灵学的。
衣帽间的门被拉开时,出“吱呀”
一声轻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太元只简单收拾了几套夏天衣服,就拉起坐在沙上的陆羽鸿,准备离开。
当她的目光扫过客厅那幅刚打了初稿的画像时,脚步还是顿了半秒——画里的神懵懂天真,是玄灵初见她时的模样。
陆羽鸿同样望着客厅才打了个初稿的画像,心里想着昨晚玄灵那些话,他迟疑着,并不挪开步子。
“怎么不走?”
太元问道。
陆羽鸿收起了自己摊了一早上的温柔,沉下脸色,认真问道:“你真的要跟我走?招呼也不打就走?”
太元:“他现在人在哪里跟我打招呼了吗?”
陆羽鸿:“你就是在怄气。”
太元:“我没气可以怄。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他的事情永远轮不到我过问,我想做什么也用不着他管!”
陆羽鸿双手叉腰,面色更沉:“婉君,你们已经结婚了,不是从前啊,你不要任性了。
你这样会伤害到他,也会伤害到……”
他停了下来,他也很矛盾。
如果太元是真心爱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牵起她的手就走。
但现在所有的情况都表明是玄灵对这份感情的无所谓把她激出这样的行为的。
太元放下行李,认真问道:“你以为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我没……那么想……”
陆羽鸿有点儿脸红,撇过脸去。
太元把他的脸又掰过来,踮起脚用她的唇抵住了他的嘴。
「婉君,你等等,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啊……等等……」
陆羽鸿抓住她的腰,又把她推开,与她保持了合适的距离:
“陈婉君,你不要这样!”
“陆羽鸿,我认真的!”
太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她下的决定就是这样了。
她不知道她跟玄能不能过得下去,但她可以肯定自己跟翎儿一定可以过下去。
因为他们已经一同生活了很久很久了。
她稳了稳语气,继续说道:
“羽毛,我是陈婉君,我也是太元,我回来了。
我今天跟你走了,我就不会再负你。
你的人生还有五十年,我就陪你五十年,还有四十年,我就陪你四十年。
哪怕他们俩追到天涯海角要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