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韩晚正色道,“亲家这话,只能在家里说说,可千万不要宣扬,免得落人口实。”他用手指了指外面,压低了声音对朱紫慎道,“若是将他们都拢住了,不愁你我两家的前程,那些人可万万不能得罪,白员外就是前车之鉴,我们有了细色纲和他的船队,你可要好好揣着,万不能丢了。”
朱员外虽有些感叹,但想着能给自家光耀门楣,便点头答应了。他又问韩晚,“若是我们这些普通商户,细色纲的十万贯足足要七八年的盈收,交不起,可能也就罢了。但对白家来说,十万贯也不过是他们一年的盈收,他家还是交得起的。若他家交了钱,平息了事情,我们又该如何?”
韩晚冷笑一声道,“白员外已死,这罪是无论如何脱不掉的,白家的人再恨,也得要先认了罪,才能交钱。况且,十万贯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可是白家所有田庄、茶园一年的收入。白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吃饭钱!亲家细想,他们岂能咽得下这口气?据我所知,白员外的弟弟便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以他的心性,必不能善罢干休。但他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十日期一到,他只能低头认罪,乖乖地将家产都交了来。”
说着,他又阴恻恻地笑道,“想他死的人,可不止咱们一个,白家若是想从我这里翻案,比登天都难。他那个弟弟若是忍不下这口气,耐不住性子,再动起手来,便是罪加一等。到那时,都不用咱们动手,大理寺头一个便饶不了他,他更加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