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道是失心疯,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只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
大约十几日前,范应纯便有些高热,那时人还算清醒,病中偶尔念叨着徐评,似乎是有话想要和他说。
因二人是同窗好友,范娘子也并没放在心上。
却不想,三四天前,范应纯便有些不对了,先是害怕见光、光人,继而就开始说胡话,念叨着“到处都是血”。
范娘子百思不得其解,求医问药也不见好,不禁悲泣起来,连日到城外的神保观上香拜真人,只祈求他能尽快好起来。
-----------------
与国公府、转运使府的一团喜气不同。
这个雪夜,白府满目萧瑟,屋子里的火盆烧得虽旺,但人们心里的寒意却抵不住地蔓延开来。
白玉堂在书房仔细翻看大哥留下的账册和记录,分毫不敢错过,他听得院中似有人声,让十三出去看看。
十三称府里设的陷阱又网住了两个,依着白玉堂的叮嘱,将人都锁在地窖里,每日只喂些水汤,派了人昼夜盯着。
白玉堂想,自己才刚进城不久,这便来了好几拨,可真是热闹。
他从桌边抽出一张红纸,他瞧着纸条,忽然心生一计,
“他武功号称天下第一,而我这里每日又不断被人骚扰,不若将他唤来,为我看家护院,既可震慑旁人,又可以让他替我见一些人,做一些事。且不说,他还有开封府的身份。有这只猫来替我做分身,我便能空出手来处理兄长的事了。”
这样想着,白玉堂得意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