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在那个贫瘠的村庄里,该如何活下去?
想到这里,巨大的无力感和悲愤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才没掉下来——她知道,现在哭没有任何用,只会让匪徒们更看不起她,更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可就在这极致的绝望中,一股冰冷的、求生的意志却在悄悄滋长。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要回去,还要看看义父母是否平安,还要照顾他们;她还要找到回家的路,回到现代,回到爸爸和弟弟身边,回到那个有电灯、有米饭、有安全的世界!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涌的情绪,开始冷静地观察周围的环境——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目标。
队伍前方,刀疤脸头目似乎察觉到了后面的动静。他骑着那头比其他驮兽都要高大的黑鳞驮兽,先是放慢了速度,然后慢慢调转兽头,朝着上官悦的方向过来。
他的驮兽鳞甲是深黑色的,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鳞片边缘有些磨损,露出底下浅色的嫩肉;鞍鞯是用黑色的兽皮做的,上面缝着几块补丁,显然用了很久;缰绳是粗麻绳拧成的,他手里攥着缰绳,手指粗糙,骨节分明。随着驮兽的走动,他腰间的砍刀晃动着,刀鞘上的铜环发出“叮铃”的轻响。
他停在离上官悦几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却让他的脸陷入阴影里,只能看到那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斜到下巴,像一条黑色的蜈蚣趴在脸上。他的嘴角咧着,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笑容,眼神里混合着贪婪和审视——既像在看一件珍贵的宝物,又像在评估一件“工具”的价值。
“醒了?”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粝的质感,“小模样确实挺招人疼,没想到还会点‘仙术’?不错,很不错。”
他说着,双腿轻轻一夹驮兽的肚子,驮兽往前挪了半步,离上官悦更近了。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带着一股蛮力,捏住了上官悦的下巴。他的手指上满是老茧,还有几道未愈合的伤口,蹭得她下巴生疼。他强迫她抬起头,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跟了老子,以后保你吃香喝辣,不用在那穷坑里挨饿受冻。”他的眼神扫过她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带着明显的鄙夷,“老子的寨子里,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官的府邸,但有肉吃,有酒喝,比你在村里强一百倍。”
他的手指用力,捏得上官悦的下颌骨发酸,牙齿咬得发紧,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凶残,像淬了毒的刀,直刺她的心脏:“乖乖听话,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再多给寨子里变些粮食出来,有你的好处。要是敢耍花样——比如想跑,或者你那‘仙术’不灵了……”
他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上官悦的心里:“老子就把你赏给底下所有弟兄。寨子里几十号人,每人都能尝尝你的滋味,玩够了再剁碎了喂狗!寨子里的狗可是饿了很久了,正好给它们改善改善伙食。听明白了没有?”
赤裸裸的威胁,毫不掩饰的残忍。上官悦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杀意,那不是吓唬,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不是装的,是真的害怕——她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能干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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