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日的精气神。
四合院的日子依旧平静,只是老槐树下少了何雨柱跟人说笑的声音。
以前他总在这儿跟街坊逗闷子,嗓门大得全院都能听见,
现在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裹着那年夏天特有的躁动,还有藏在平静表象下,
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的预兆——只是此刻,没人能预料到未来的风雨,
都只想着先过好眼前的日子。
这天早上,二大爷刘海中又在院子里巡查,见了何雨柱就说:“柱子,打起精神来!
厂里正抓思想建设,你可别蔫儿了吧唧的,让人看了笑话!”
何雨柱没应声,只是低着头走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胡同里,偶尔会有路人打招呼:“吃了吗您奈?”
“吃了吃了,回见!”这样的声音传来,给平静的日子添了几分烟火气,
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
深夜时分,一身黑衣的刘清儒,又一次出了四合院胡同,他径直往东四方向去。
夜风吹得路边老槐树的叶子哗哗作响,他的身影在胡同里闪得飞快——
一身过硬功夫配上罕见的空间能力,让他夜里行事几乎毫无顾忌。
这几个月以来,他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每天夜里从南锣鼓巷出发,绕着东城区转圈,
专收那些要被处理掉的东西,一直忙活到黎明。
回到家倒头就睡,可一醒过来,又开始琢磨夜里该去哪接着收。
从南锣鼓巷的青砖窄巷,到东四牌楼的老店铺旧址;
再从王府井胡同的深宅大院,到朝阳门内大街的废弃商号——
整个东城区的犄角旮旯,几乎都被他用脚步丈量了个遍。
刚拐进东四头条,他就瞥见一家大院门口堆着半车“破烂”:
一张红木八仙桌被掀翻在旁,桌腿断了一根,露出里面细腻的木纹;
旁边扔着个黄铜鹤形烛台,翅膀上的缠枝纹还清晰得能看清每一笔勾勒;
车斗里的东西更杂,线装的《论语》《史记》散落在一堆废报纸里,书页边缘都泛了黄。
刘清儒站在五米外的树影里,飞快地左右扫了眼——这时候大院里没半点动静,
只有街对面的路灯昏昏沉沉地亮着,光线勉强能照清路面。
他心里默想“收”,下一秒,半车东西便凭空消失,全进了他的空间。
红木八仙桌稳稳落在空间里的家具堆旁,断了的桌腿还好好靠在桌边;
散页的古籍像是有了灵性,自动归拢到书堆最上层,连褶皱的书页都悄悄展平了些。
他甚至没往前凑一步,只望着空了的车斗,心里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八仙桌是正经的明式款,光木料就值不少钱;
那鹤形烛台瞧着也像明代的老物件,现在却被当成垃圾扔在路边。
若不是他天天夜里这么跑,这些宝贝怕是迟早被拉去废品站,毁得连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