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何雨柱哼着小曲往轧钢厂走,手里的网兜子还以甩一甩;刘海中穿上工装,
一边往前挪一边念叨:“又开工了,上班好啊!”
刘清儒家更是热闹,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完早饭,各自拿着东西出了门——
刘继祖往皮革厂去,刘继业揣着工具包奔电子元件厂,秦京茹拎着布袋子去糕点厂,
何雨水和陶小蝶、刘清儒则一块儿往轧钢厂去,路上还唠着家常。
闫埠贵站在廊下,看着院里人忙碌的身影,叹了口气,
又瞅了一眼墙角那辆没修的自行车,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心里的肉疼一点都没减少。
随着时间推移,丢轱辘的事儿,就像一阵风,慢慢从四合院的生活里淡了去,
只偶尔闫埠贵想起那两块多钱,还会忍不住拍着大腿念叨:
“姥姥的,这是那个鳖孙干的,真缺德!”
这段时间,闫埠贵上班都是腿着去的,脚底板磨得生疼,每走一步都跟踩了针眼似的。
骑惯了车的他实在忍不住了,有天一大早,他往怀里揣了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在早市的修车铺前磨蹭了半天,唾沫星子飞了不少,跟老板讨价还价时,
脸都快贴到旧车轮上了:“劳驾您再便宜点儿,
您看这车轮掉漆都掉成这样了,两块行不行?”
老板摆着手不肯松口,闫埠贵最后咬着牙花两块二买了个掉漆有裂纹的旧车轮,
付完钱直抽气,心疼得跟割了块肉似的,嘴里碎碎念着:“等找着那偷轱辘的兔崽子,
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姥姥的,真缺德!这钱到时候得让他翻倍还回来!”
搁天一大早,何雨柱路过时,瞅见他蹲在廊檐下调试车轮,俩手黑黢黢的满是油泥,
连指甲缝里都嵌着黑渍,故意凑过去调侃:“三大爷,您这新轱辘看着够‘精神’的啊,
跟您这岁数挺配,都是‘老当益壮’!得嘞您呐,这手艺没的说,
比胡同口修鞋的李师傅还利索!”
闫埠贵头也没抬,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砸在车轴上,震得手都麻了,没好气地回:
“傻柱你少在这儿逗闷子!再废话我让你帮我扛着自行车上班去!
你丫不挺能哏吗?来,帮我把车轮装回原样!”
“得嘞您呐,我可没空陪您耗着,我们厂今儿说不定有新动静,迟到了要扣工钱的!”
何雨柱说完,撒丫子就跑,棉大衣的下摆被风掀起,背影“嗖”地一下就没影儿了,
很快消失在垂花门口,连句“回见”都没顾上喊。
果然,等何雨柱和刘海中赶到轧钢厂,门口的公告栏前早就围得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跟堵墙似的,连背旮旯儿都站满了人。
几个穿工装的师傅踮着脚念公告,声音越念越响,唾沫星子都溅到公告纸上了:
“根据上级指示,即日起轧钢厂开展‘技术革新竞赛’,各车间要成立攻坚小组,
月底评选先进班组,奖金五十块!另外,厂部决定扩招两名学徒工,
优先从职工家属里选!”
“嚯!五十块奖金?这可不是小数目!够买好几十斤肉,能让全家吃顿饱饱的红烧肉了!”
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立马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
平时不爱说话的老周也凑过来,拍着旁边人的胳膊说:
“敢情这厂部是来真的?别是满嘴跑火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