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烟火,一直往上,然后极下降,一直掉,掉到现在,变成尘埃,跟我们一起飞翔,然后有一天,大家都忘记了忧伤。
如今,一切都落下了帷幕,咱们,再飞翔……
后记:
懵懂的孩子,从回旋木马的背上跳下来,想告诉围栏外那个童年的玩伴他有多快乐多幸福……只是,他不知道,他已经踏上了另一块土地,他已经永远离了场,而其他孩子,仍然在不停地翱翔,紧紧地抓住木马,欢笑着,不愿离开。
他回头,感到自己已经被隔离在透明外壳的另一端。
他只能望着幸福越走越远,欢笑声越飘越渺茫。
天堂,再已不属于自己,不可触及的远。
窗框上,命运与阳光交错回返,是宿命。
而后,我才知道:有些东西,只能错过一次而已。
那一泓极清极澈的池水,是不是已在那儿静候了千年万年,才遇见一个烟波浩渺的夏日?
还是如此的缥缈夏日,早已轮回了千年万年,只是在守候着那泓极清极澈的池水里,错落着盛放的芙蕖?
已然无人知晓。
只留这一池莲花,在夏季斑驳的树影里次第开放,重复着那已流传了千年万年的轨迹。
细水微漾,清流静淌,半池天光半池芳。
梦回轻痕,花闭凝尘,一帘月影一帘魂。
只留这一池恍如一梦的芙蓉,在依稀熟悉的字句里幽然轻放,绽放在每一个恍如昨日的夏日里。
恍如那一朵朵已然消逝的莲花,正纷纷扬扬地在我的眼前开落,匆匆开始,匆匆谢幕,只留那些一朵一朵花开放时极细微的声音,隐约的香气,以及还未散去的影像。
如此真实。
是我在梦里,还是梦在我心里?
抑或,是我心中的梦里?
荷叶罗裙一色裁。
想起当时背的一诗,如今只能记住这一句了。
小时候会背很多诗,到如今也只留只言片语。
每每读起,似有隐约的笑声传来。
层层叠叠的荷叶在眼前铺开,抬头是玉般通透的天空,偶尔还有荷叶高过了头,似是诗句里也有的情景;俯是夏日清凉的池水,若用手去感受,也许会有一尾锦鲤游过来与你戏水。
兰舟轻移,你拨开眼前的荷叶,便能看到采莲的女子们语笑嫣然,抬手撷莲的情景了。
荷叶罗裙一色裁,自是分不清哪儿是人们,哪儿又是荷叶了。
此时,听,那荷花初放的笑声传来的地方,便是采莲女们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