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沟通,筑起更高的心墙;马文平仍在寻找可乘之机;而曹荣荣和梁露则以各自的方式,维系着这片冰冷之地残存的微弱温度。
这时,管教老陈面无表情地走过,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在鲍玉佳和张帅帅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
他没有说话,但那道目光像一道冰冷的探照灯,瞬间将鲍玉佳从悲伤与共情中拉回现实。
他意识到,无论内心如何波涛汹涌,无论对家人有多少愧疚,此刻的他,要身份是正在服刑的罪犯。
救赎不能仅仅停留在情感的痛苦和与同病相怜者的共鸣上,它需要更实际、更艰难的行动,需要直面自己的罪行,并在制度的框架内,一步步去偿还。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身旁的张帅帅低声说:&0t;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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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帅帅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向集合点。
高墙之上,夕阳将云层染成一片凄艳的橘红色,如同泼洒的燃料,绚烂却短暂。
对于鲍玉佳而言,父母的眼泪和背影,像两根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灵魂最柔软的地方。
这痛楚,比任何关于部队荣耀与岗位高低的争论都更加真实、更加刻骨。
它迫使他低下头,不再仰望那片曾经属于他、却被他亲手玷污的天空,而是开始审视自己脚下这片污浊的泥泞之地。
或许,真正的救赎,正是从承认自己深陷泥潭、并愿意为之付出代价开始的。
而对于其他人,各自的坐标依然混乱,寻找归途的过程,注定漫长而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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