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沙哑,“油料股怎么样?导航连又怎么样?林奉、付书云还是导航连的军官呢!
他们干的那些事,对得起他们身上的军装吗?!
魏,你摸着你良心说,你在油料股那点事儿,光彩吗?!”
他直接点出了林奉和付书云的名字,这两个因贪腐、出卖情报而银铛入狱的军官,像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危暐和所有沉迷于“岗位光环”
的人脸上。
同时也揭开了魏的伤疤。
现场瞬间死寂。
危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却现自己那些关于技术和责任的高论,在林奉、付书云的丑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魏则像被戳破的气球,蔫了下去,嘟囔着:“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马文平也收敛了看好戏的表情,眼神闪烁不定。
张帅帅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虚假的泡沫,露出了底下不堪的现实。
鲍玉佳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帅帅说得对。
不管是油料股还是导航连,不管是兵还是官,忘了本分,丢了初心,坐在什么位置上都会摔下来。
场站的跑道指引灯亮着,是为了让飞机起降安全,不是让我们这些人,在这里比谁当初离跑道更近的。”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激起的不是浪花,而是深深的沉默。
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争辩的所谓“岗位优越感”
,在铁窗和罪责面前,显得何其可笑和可悲。
他们不是输在了岗位的“高低”
上,而是输给了内心的贪婪、虚荣和懦弱。
导航连的雷达曾经指引战机航向,油料股的油枪曾经为战鹰注入动力。
但他们这些曾经的操作者,却在自己的生命航道上严重偏离,迷失了方向。
那些曾经代表荣誉和责任的岗位,如今成了他们人生履历上最刺眼的污点。
放风结束的哨声再次响起,格外刺耳。
犯人们沉默地列队,脚步声沉重。
这一次,没有人再说话。
高墙之上,夕阳将云层染成血色,仿佛在为这些迷失的灵魂默哀。
找回迷失的航标,远比争论过去的“位置”
更重要,但这条救赎之路,对他们而言,注定漫长而艰难。
曾经的荣光已逝,未来的方向,仍需在忏悔与改造中艰难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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