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阴沉,乌云低垂,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
犯人们成群地在有限的场地内活动。
武京伟独自一人靠在篮球架下,目光阴鸷地扫视着操场。
鲍玉佳选择了一个靠近管教值班亭的位置,慢慢踱步。
张帅帅则远远地蹲在墙角,抱着头,身影显得格外孤单脆弱。
突然,武京伟动了。
他并没有走向鲍玉佳或张帅帅,而是径直朝着正在和几个老号闲聊的马文平走去。
马文平看到武京伟过来,脸色微变,想要走开,却被武京伟一把搭住了肩膀。
“马文平,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武京伟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没……没聊什么,京伟哥。”
马文平勉强笑道。
“我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聊聊。”
武京伟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几乎是半推半拽地把马文平带向了操场边缘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那里有几个废弃的健身器材,形成了一个视觉死角。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暗中监控的管教的注意。
老陈通过对讲机低声下达指令:“注意操场东南角,武京伟和马文平。
二组靠近,听他们说什么,但不要惊动。”
鲍玉佳的心也提了起来。
武京伟找马文平干什么?马文平这个墙头草,在压力下会倒向哪一边?
在角落里,武京伟松开马文平,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马文平,咱们都是从南昌过来的,算是老相识了。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张帅帅那小子靠不住,鲍玉佳是叛徒。
咱们得自己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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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平眼神闪烁:“京伟哥,你的意思是?”
“新城这地方,待着没劲。”
武京伟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脑子活络,在外面也有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帮我个忙,想办法给外面递个信,找点‘家伙’进来,或者摸清最近垃圾车、补给车进出的确切时间和检查漏洞。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马文平心里叫苦不迭。
他确实有些社会上的狐朋狗友,但往监狱里弄违禁品?这可是重罪!
他不想掺和武京伟的破事,但又不敢直接拒绝。
“京伟哥,这……这太难了,现在查得太严……”
“严?”
武京伟冷笑一声,凑近他耳边,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马文平,别忘了你以前在部队倒卖物资那些烂事,我要是捅出去,你也好不了!
帮我,咱们还有条活路。
不帮,那就别怪我把你也拖下水!”
又是威胁!
马文平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知道自己被武京伟盯上,就很难脱身了。
就在这时,两名管教看似随意地散步,走到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武京伟立刻换上一副闲聊的表情,拍了拍马文平的肩膀,大声说:“……所以说,好好改造才是正道啊!”
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马文平站在原地,双腿软。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漩涡中心。
武京伟的疯狂计划并没有停止,只是在寻找新的突破口和替罪羊。
而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
放风结束的哨声响起。
犯人们列队返回监舍。
鲍玉佳看着武京伟阴沉背影,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马文平,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武京伟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而引线,似乎已经被他点燃了不止一根。
高墙内的暗流,因为张帅帅的倒戈和武京伟的困兽之斗,变得更加汹涌澎湃。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积蓄着力量。
每个人都身处其中,无法置身事外。
而最终的结局,将取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