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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让我恶心!\"
转身跃下悬崖时,她的声音混在风雪里飘来:
\"钟万爻,此生不必再见了。\"
影像如泡沫般破碎。
老骗子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空葫芦\"咚\"地砸在桌上:
\"那以后,季雨清回了西岭闭关…\"
易年听着,眉心又一次皱起。
这情况和之前自己问的那个问题一样。
既然是误会,为何会解不开呢?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仿佛要将所有往事掩埋。
\"你以为误会解开了就没事?\"
可能是看出了易年的不解,老骗子突然冷笑一声,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世上最锋利的剑,从来不是握在手里的那把…\"
屋外的风雪声骤然加剧,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呜咽。
老骗子的故事继续。
\"被季雨清那么一闹,我妹妹自然也不好在跟着我们共同寻找,所以她离开了…\"
老骗子抬手在空中一划,青光凝聚成一片星图。
其中一颗银白色的星辰正在急速暗淡,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光芒。
\"那晚我正在推演天机…\"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突然发现白芷的命星在疯狂闪烁。\"
影像在青光中展开——
钟万爻一脚踹开房门,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头一次露出惊慌:
\"老白!白芷的命灯——\"
话未说完,两人同时变色,化作流光冲出屋外。
易年盯着影像中两道划破夜空的轨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知道接下来会看到什么,却无法移开视线。
青光中的场景切换至一片诡异的松林。
每一棵树都被厚厚的冰层包裹,枝叶凝固在风中摇摆的姿态。
林间弥漫着淡蓝色的雾气,地面结着晶莹的冰花,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
而在林间空地上,白芷的青衣已经被血浸透,却又被极寒冻结,呈现出诡异的绛紫色。
仰面躺在冰面上,双手维持着结印的姿势,金银双瞳依然睁着,却蒙上了一层白霜。
最骇人的是那些伤口——
七处剑伤,每一处都精准避开要害,却又深可见骨。
伤口边缘凝结着细密的冰晶,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千山雪寒…\"
易年脱口而出。
老骗子猛地转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易年被问得一愣。
老骗子继续问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千山雪寒?\"
易年听着,愣了下,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自己第一时间想到是千山雪寒,他们两个或许也是如此。
之前的误会是误会,但这个,不算误会…
因为这是不信任…
是啊,为什么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千山雪寒\"?
而当年师父和老骗子看到这场景时,恐怕也是同样的反应。
\"因为太明显了…\"
易年低声道,\"伤口冰封不化,林中寒气不散,分明是'千山雪寒'才能造成的效果…\"
老骗子死死盯着他,突然惨笑一声:\"连你都能一眼看穿,何况当时的我们?\"
影像中的钟万爻跪在冰面上,颤抖的手指抚过白芷伤口处的冰晶。
白衣被寒气侵蚀,结出一层白霜,却恍若未觉。
\"查。\"
这个字像是从地狱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
青光幻象再次变化,显现出西岭的景象。
季雨清的剑悬于供桌之上,剑身澄澈如秋水,没有半点血迹。
\"剑可以洗,心呢?\"
老骗子阴冷地道出当时钟万爻的质问。
影像中的季雨清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