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以前就已经有什么法子能延续人的生命?那你不早说,害我这一路上都在担心。”
阿傍却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就是先说了,也没什么用啊。
都说了是邪性的法子,即便是你们知道,要用,我在场也必须阻止的。”
不等着杨屠巳出言反驳,阿傍便已经主动解释道:“不是我非要阻止,而是这种办法既要伤害其他无辜生命,还不能确实存续将死之人的寿命,一切等于徒劳不说,还非造杀孽,能不邪性?
历史上又有哪位先贤不得已而这么干,又能落下个好下场的?”
其实不用阿傍刻意举例子,陈石、杨屠巳就已经想到了那些话本里的例子。
这时候再看刘保林,确实一点儿邪秽气息都不曾见着。
兴许是有些察觉,刘保林手里还攥着香客赠予的供奉,眼睛却有些呆呆的盯着远方,即便是在正常人不可能看得见的距离之外。
身旁执礼刘保泉正忙着,见刘保林迟迟不见动静,扭头看正在呆,有些不满的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毕竟是自家观主,他实在有些不敢像从前那般指手自己的这位弟弟,问道:“什么呆啊,正忙着呢。”
刘保林像是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忽有所感,神游片刻,耽搁了,耽搁了。”
身旁围着的香客却并不介意,反而客套道:“不打紧,不打紧,都知道大师法力高强,能掐会算,这是感应到了什么好事吗?来,看看是不是我这儿子洪福齐天?他刚出生的时候啊,也是这般呆呆的愣着,不哭不闹,还以为是生了个傻子呢,没成想现在越是长大,越是机灵着呢。”
说着就从身后拽出一四五岁的孩子,面目有些呆滞,却又有些好动,正别扭着想从他母亲手中挣脱,好去玩炉子里的香火灰烬,甚至有些痴迷那里面的味道。
而远处的阿傍见陈石还盯着场中的情景,就以为他是对那小孩子有些兴趣,便解释道:“这孩子可能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夭折了,却恰好附近有刚刚枉死阴魂,觅着气味便寄魂托舍而生,却又损伤了部分神魂,所以落得如今有些痴呆,性命也就只会有将近二十来年。”
杨屠巳惊呼道:“这样也能托舍重生?合不合适,你们也不管管?”
阿傍解释道:“孩童枉死,其七魄新生还带有转身先天灵性,能自我维持短短时日,这个时候如果有新魂恰好在其附近,能察觉其中独特气息,进而靠近便能自动吸附托舍重生,是完全有可能的,也不需要这个神魂是否拥有修为法术。
且这种事情本就不是神魂故意掠夺,阴差自然也就不会干涉,也算是一种命运使然罢了。”
杨屠巳又问:“那又怎么会神魂受损了呢?”
阿傍也是耐心,反正陈石也在侧耳倾听,说道:“别看这些时日里你们所见神魂颇多,对其效性也就不甚了解。
实际上无论是枉死,还是自然死亡的阴魂都极为脆弱的,且大部分一旦死亡都会直接被纳入天门之中,待合适之际便转世投胎。
当然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直接消散于这个世间,除了阳世间存在的记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那些机缘留存在世间的阴魂,懵懂状态之下,或因为清晨的太阳;或因为误闯一些纯阳地界;或绞入一些阴风邪穴,要么永远被困在里面,要么就被直接绞碎……总之也会有很多阴魂被损害的支离破碎。
而这些残缺不全的神魂,有的就会像那个小男孩一样,天生就有五避六缺,要么就是英年早逝。”
杨屠巳听懂了,却觉得有些理不太顺,有些含糊道:“那你们也不管管?”
“管?”
阿傍像是有些无赖,道:“这种事情本就是天地规则,即便是鬼王都有些无能为力,何人能管?……
也不是不管,曾经幽冥教主便设下人伦六道,教化阴魂邪祟、天缺地残、支离游魂,厉冥河洗涤,再生为人。
可随着幽冥教主下落不明将近千年,人伦六道也已经再也不见踪迹,现在除了阴界自然法则,更多的只能靠些个人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