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族出身,而且同样的人不仅是一个。
随铁雄他们查出来的人,一个接一个,都以自尽而死。
而且这一次不同了,那些人在临死前否认是和太子有关。
“熟悉吧。”
否认和太子有关,他们留下的物证却指向东宫。
东宫的东西在他们手里,他们却否认和太子有关,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一局刘徽感慨,却也想起另一桩事。
刘允当时在宫中死了旺财的事。
当年的事情嘛,刘徽是要查个清楚的,查到一个死一个,那会儿刘徽怎么想的?
只管死好了,死得越多就越要查个清楚。
到最后人不死了。
人到现在刘徽都让人留着呢。
如今又碰上用命给刘据挖坑的事,刘徽难免串连起来了,越想越像。
“那便一道再查查。”
捉住人,刘徽一时不作声,把人关押后她也不审不问,单纯的关着。
能够把人放出来给她,姿态可知,由着她查,由着她问。
也可以说是,她查不出什么,也问不出来什么。
既然如此,刘徽干脆的不问不查,就让人待着。
一年年下来,刘徽想看看到底这个人会不会死,又会不会有人摸过来做些什么。
因着查到此人身上实在查不出太多的东西,刘徽直觉不相信此人是幕后的黑手。
直觉还是不错的,没有证据的时候偶尔也得信信感觉。
刘徽把两件事一串联,一直没有动过的人,刘徽动了,领人去了一趟刑部,有意见见死去的人。
这样的要求铁雄配合,但见刘徽带的人,铁雄是奇怪的,“公主,此是何人?”
“一只饵,让他们乱起来的饵。”
刘徽含笑的看着那样一个人。
让铁雄安排他去看看一个个为了坑刘据而死去的人,纵然他努力的平静下来,可是眼神的变化都在告诉刘徽,真是一伙的呢。
铁雄一愣,不太明白。
“你查你的,我查我的。”
到目前为止刘徽和铁雄之间本就是各查各的,以后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她和铁雄之间本来查的方向不同。
她不问铁雄查到了什么,铁雄也无从问起刘徽查到什么。
铁雄配合。
看完尸体后刘徽把人领走的事,铁雄注意到刘徽很招摇,似是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领了那么一个人来。
然后,刘徽照旧把人关起来了。
连问都不曾问一句。
那样的一位对上刘徽沉得住气的态度,呼吸都重了。
要是眼神能够杀人,刘徽怕是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刘徽知道,办法奏效了呢。
此人之前落在刘徽手里,一直都稳得住,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可现在他恨刘徽,恨刘徽什么?刘徽不想多问。
天底下恨她的人不要太多,她要是每个都去问为何要恨她,那她可真闲。
敢把人家底都给掀了,就不怕人恨,也不怕有人找她报仇。
跟人斗心眼,论手段,各凭本事。
刘徽不急,她相信会有人比她急的。
急就会容易露出破绽。
但,刘徽认为对方不会静等着的,明了刘徽有耐性,换成她,她会逼对方先急。
不出刘徽所料,太学和鸣堂的学子为刘据的事吵起来。
那么多年下来,鸣堂和太学作为大汉最高的学府,争论几十年,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事论起来还是刘徽当年有意为之。
既是有意为之,多年来刘徽从没有约束过,而是一直让他们畅所欲言。
朝堂上需要不同的声音,哪怕统治者不一定听进去,但只要有不同的声音在就是一个好现象。
不管是太学亦或者是鸣堂的学生,都有相信刘据绝不会做下如此失德之事的人,也有对着一个个惨死的人,相信刘据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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