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徽阻止道:“过两日再说。”
停灵下葬也不过几日,刘允能够撑住。
“阿允前几日病了刚好,不能再折腾,让她跟太子回去。”
霍去病轻声开口,刘徽还能不知道刘允病没病?
没有生病都要找出来生病的借口,霍去病何意。
霍去病捏住刘徽的手道:“母亲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阿允。
我无意争得她的喜欢,也不需要阿允去争得她的认可,如此而已。”
不费那个心,也不想让刘允受苦来证明他们的孝心。
“阿允病未痊愈,须得静养。”
霍去病扬声的告诉刘据,刘据明白,便领刘允离开了曲逆侯府。
停灵守灵,霍去病和刘徽一个为子,一个为媳,无论卫少儿对他们的态度如何,霍去病须得尽孝。
底下多少人盯他们,想要捉住他们的把柄,各自相知。
因而霍去病和刘徽都不敢松懈,两人于灵前不一言,只是过了一天又一天,纵然不曾多言,彼此也都相知。
好在守灵不过五日,卫少儿下葬。
霍去病回府后病了一场,睁眼看到刘徽时握住刘徽的手,“徽徽。”
“嗯,我在。”
刘徽抚过霍去病的头回应,那原本白的头,病了一场后更白。
不去计较,还是会心疼,再努力劝慰自己,可那是生身之恩,丧之岂有能不痛。
刘徽一下下的抚过霍去病的脸,静等霍去病睡去,刘徽想到的是,守孝三年,他们是在府上守,亦或者出城?
思及于此,刘徽不由捏紧了手。
等霍去病醒来,精神好多了,刘徽与霍去病端了水,同霍去病道:“出城怕是要往甘泉宫去,我们留在府上?”
霍去病知刘徽何意,由着刘徽喂水喝后才点了点头。
“我们还得分院。”
刘徽没有忘记这回事。
孝期要是闹出任何事,都可以要他们的命。
想想馆陶大长公主的两个儿子是如何落得身死的下场的?不就是因为孝期通奸吗?
他们纵然是夫妻,守孝也不能同房。
霍去病一顿,拧拧眉后道:“只是不能同房,不是不能见面。
让人在院里安排一个房间。”
“表哥。”
刘徽唤一声,他们坦然无畏,外面的人却不是好相与的,无风都能掀起三层浪。
“我病了,徽徽不应该照顾我吗?”
霍去病脱口而出的理由真是让人无可挑剔。
韩开端了汤上来,刘徽接过给霍去病喂汤,“嗯,表哥喝汤。”
如果可以,刘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霍去病分开,人言可畏,而他们如今不能出半分差错,他们谁都输不起。
随卫少儿下葬,陈荷,陈爵都要丁忧在家守孝三年。
陈荷丁忧,户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了,马上有人提出接替的人选。
当真迫不及待!
卫少儿一去,让刘徽和霍去病、陈荷,尤其是陈荷这个唯在朝堂上真正握有实权的人不得不丁忧在家,影响之大,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让人取而代之便可知。
不日,刘彻传来了消息,让沈璧出任户部尚书之位。
已然进为左仆射的沈璧,先前犯错,闲置将近三年,都以为他不会再有出头的机会,想不到刘彻竟然会再启用他,虽然是贬了官不假,只要人能再出来,官不是不可以再升。
与之而来,刘彻调孙胄为尚书令左仆射,吏部尚书的位置由崔询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