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弋夫人,乍一见面,刘允一向对刘彻身边的人客气无比,到如今也是一样的。
猛不防一见面竟然有人对刘允动手。
当时把刘允唬了一跳,好在很快反应过来,刘徽和霍去病都教过她,在宫中能够信任的人没有几个,除了刘彻、卫子夫、刘据外,任何人有意靠近刘允,刘允都要保持距离。
钩弋夫人以为刘允小,又是从小让人千宠万宠长大的,必无防人之心,一再勾着刘允靠近,可惜刘允不吃那一套。
一来二去,熬的时间一长,问题便显露出来,刘允和钩弋夫人隔了老远,钩弋夫人动了胎气同她有何关系?
只是刘允不料外面竟然传成了她害得钩弋夫人动了胎气,让刘徽直接杀了过来。
啊,刘允高兴的抱住刘徽胳膊,“娘亲会留下来陪我对不对?先不管爹爹了。”
刘徽不得不给她浇了一盆冷水道:“你祖祖已经让人去传你爹爹过来。”
一向把刘徽和霍去病凑一起的刘彻,如今哪怕老了,那一份心没有变,依然秉持把他们凑一起。
刘允!
“祖祖真是对爹爹好啊。”
刘允自内心感慨,承认刘彻就是对霍去病好,很好很好。
让人不由的生出妒忌。
刘允吹胡子瞪眼睛。
刘徽不管,只问:“方物公公呢?”
没有看见方物呢,而是苏文出头了。
连同刘彻身边伺候的内侍都让刘彻全部换了。
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在,让刘徽心中警惕。
“方公公没了。”
刘允有些伤心的道来,刘徽一怔,“人如何安置的?”
刘允一五一十的答道:“祖祖已经将他好生安葬。
方公公一去,现在是那个苏文最得祖祖的心。”
刘彻身边果然生出变故,刘徽心下一叹,摸摸刘允的头,“善始而善终,方公公已经很好了。”
结果刘允在刘徽的耳边道:“方公公的事不太对。
似是让人加害而死。”
此话落下听得刘徽本就不安的心当更是悬了起来。
方物身体康健,就算上了年纪也是不差的。
随刘彻巡游便出了事,太突然。
刘允一说,刘徽抚过刘允的头道:“知道了。
其中的事不归你管,你不许乱说话听见了吗?”
对上刘徽严肃的叮嘱,刘允何尝不知此事关系刘彻,一个闹不好要出大事。
如今他们一家子都在甘泉宫内,要是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落得一个何种下场,也不是不可能。
小心无大错。
刘允乖乖点头。
她告诉刘徽仅仅是让刘徽心里有个数。
甘泉宫比上林苑都要大,建得也十分的奢华,刘彻让人为刘徽安排了一处宫殿,离得刘彻所在的宫殿不远不近,倒是周围的空地不少,依山傍水,怎么看怎么符合刘徽的要求。
刘徽围观一圈,只让人准备一个小厨房,才一提要求,立刻有人为难了,言外之意无非是指没有刘彻的吩咐,他们不敢听从。
瞧了周围陌生的人,刘徽不跟他们说话,仅仅就此事去问刘彻,她是不是连自己建个小厨房都得要奴才们的同意?
此话落下,刘彻凌厉的扫过那跪在地上的奴才们,刘徽感慨道:“谁能想到我有生之年还有要听奴才话的时候。
真是笑话。”
小时候的刘徽都没让奴才欺负,如今一个两个都想骑到刘徽的头上。
为何?不过是在试探刘彻的态度,也在试探刘徽是不是好欺负的。
刘徽单刀直入,刘彻下令道:“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拖出去,打死。
让甘泉宫的奴才都出来观刑,朕的公主何时轮到你们一群奴才对她指手画脚,你们胆大包天的以下犯上?”
一通吩咐下来,听得甘泉宫的奴才们胆颤心惊,不敢不听。
“羽林军何在。”
刘彻察觉无人动,再唤着羽林军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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