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本宫有意夺卓家家财时,是如何认为本宫无耻,认为本宫不该,本宫理应受到责罚的?怎么到她这儿,她家财被夺,而且有人要害她性命,你却似视若不见,置若罔闻?”
刘徽问起,看的何止是一人,而是在场的所有人。
但问他们一个两个的,骂她的时候都口若悬河,怎么到别人那儿,他们全都成了哑巴,生怕让人听见不该听的话?
“长公主。”
有人唤一声。
“夺人家财之事该还是不该?诸位?”
刘徽且问之,才不管他们想说啥,现在,是她需要他们给一个答案?
“自然是不该。
君子爱财,当取之有道。
道德不许,律法更是不许。”
马上有人大声喊出。
刘徽缓缓的转过头,“既然法理皆不能容,谁愿意帮她夺回家财?”
闻刘徽所言,一群人都静默,刘徽巡视过一干人,“对我口诛笔伐时,诸位声声震天,怎么真正到了需要诸位出力时,诸位好似全然忘记先前的慷慨激昂之言?亦或者,你们所恨的并非是那目无王法,欺人太甚的无耻之徒,而是不喜于本宫。”
刘徽敢问,何人敢接话。
对于刘徽一口一个目无王法,欺人太甚的无耻之徒的说辞,他们一个个都不由抬头瞄了刘徽一眼,刘徽是不是忽略了?她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上?
刘徽挑眉,“本宫到此,是听你们骂了本宫不少日子,不亲自在书阁上让你们对着我骂,实在担心你们心中的不满未能宣泄,特意走一趟。
不承想看到竟然是尔等如此胆小无能的一面。
啊,不对,怎么能说你们胆小无能。
你们看不惯的是我,不是所有谋夺家财的人。”
让刘徽捉个正着,纵然他们有心解释,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们能否认?
“你跟本宫走,本宫带你上朝,且看看朝堂上的人要如何处置你的事。”
刘徽朝赵女郎抬手,连翘走来将人扶起。
赵女郎一愣,还是拜谢刘徽道:“多谢长公主。”
“继续骂。”
刘徽出现一回,把赵女郎带走,还不忘回头冲人丢下一句,把一群没少骂刘徽的人叮嘱得面上讪讪。
不是,赵女郎的事他们像听不见的避之不谈,不乐意帮忙。
卓家的事,一个两个骂着刘徽无耻,以长公主之尊竟然还要谋夺人家的私产,真是丢尽皇家的脸,大汉的脸。
类似的事,截然相反的态度,他们再想指责刘徽,也得有那样的脸!
此后,凡有人再指责刘徽无耻的人,都遭受到灵魂的问,阁下有心为赵女郎讨回公道?那真是太好!
只需要一问,便让人不得不老实。
刘徽呢,领人往京兆府去。
可怜的京兆府尹在得知刘徽亲自领人上门,查办的又是谋夺家财一事。
刘徽因为什么被卷入非议,几乎半个长安的人都在骂刘徽?不就是因为刘徽为了两座铁矿,针对卓家的女婿司马相如?
之前廷尉府的张汤亲自出面查查此案,查了回来又没有动静,其实很让人纳闷的。
朝堂的人一再催促,张汤直接病了在家,一副没有办法,他暂时不能管此事的态度,让人气得半死。
刘彻对他们一再参刘徽的事,他们参他们的,刘彻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漠北上,压根不理会他们如何闹。
漠北之战的结果传来,兵分两路而出,斩杀九万多的匈奴人,如此大的胜利,如何不让人振奋?
漠北之战结束,大汉胜了,刘徽可不就出手了。
京兆府尹收下赵女郎,其实有些拿不准,他到底要怎么查案才是?
没等京兆府尹想明白,第二日的早朝给了他答案。
“陛下,未央长公主卷入卓家一案,卓王孙写下供词,并且请人见证,长公主从无谋夺卓家家业之心,而是卓王孙眼看重病不治,不忍唯一的女儿将来无所依存。
卓家独一个卓文君,往日有卓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