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丞相第一反应是,“若制名牌,怕是要费资不少。”
刘徽不客气的道:“无数大汉百姓为我大汉不畏生死,大汉连为他们制一个名牌的心都没有。
李丞相,你出去跟人说上一句?”
挤兑得李蔡面红耳赤。
“钱的事不劳丞相操心。
不会从国库出。
眼下重点在于,迅让各地军队将一应将士的名单送上,以令军中制出名牌。
为防有人私铸名牌,要设一个防伪的标记。”
刘徽脑子飞转,想到防伪的事。
“你跟中科院的人商量。”
刘彻把人叫来的目的是要将此事拍定。
卫青问:“那从前战死的将士?”
“知名的立碑,不知其名的也立碑,好让天下人知,那是为大汉战死的将士。”
刘徽答来,卫青望向刘彻,刘彻点头,是认同刘徽一番安排的。
“另外还有一应抚恤。
为大汉或死或伤的将士,从前的抚恤太低,理当提一提。”
刘徽将一边写好的纸条递来,好让一众人看看。
看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刘徽那样一提,刘彻同意吗?
刘彻再一次点头,提醒他们没错,刘徽在这件事情上征得他同意。
更准确的说,刘徽现在跟他们说的所有事,都是在跟刘彻商量好之后才把他们喊来的。
“陛下,如此一来支出可就更大了。”
李蔡是真操心大汉没钱,刘徽瞥过他一眼,李蔡感受到刘徽的嫌弃,“长公主,连年征战,国库没有进项。
陛下,长公主手中盐利之大,不如让长公主将盐归于朝廷所营。
如此必可解国库之危急。”
一句话说出来,好样的,把一个个都看傻眼了。
刘彻凌厉的道:“不必再提。
钱的事不劳丞相费心。”
李蔡让刘彻堵着了。
钱的事为何不用李蔡费心,无非是因为钱都在刘徽手里,也就是在刘彻的手里,刘彻压根不认为国库需要把盐利收回来。
盐利,多丰厚的利,如果能让刘彻动了收回来的心,刘徽手里的其他生意都有一谋的可能。
可惜,那么多年了,看着刘徽握尽天下盐利,以令世族相争,他们谁都奈何不得刘徽,让人恨啊!
再听听刘徽又给刘彻出主意,势要提高那些普通人的地位?
不成,刘彻借刘徽的手,没少折腾他们世族,再让刘徽把下面的人笼络住,事情不妙。
“陛下,财政不明,臣这个丞相不如不当了。”
李蔡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思来想去,竟然要用不当丞相要挟刘彻。
刘徽都要乐了。
威胁刘彻?
看刘彻是一个受人威胁的皇帝吗?怕是李蔡不想当官了。
“既然不想当,那就回家待着去吧,以后都不必再上朝。”
刘彻最恨别人威胁他,有一个算一个,都给他滚。
李蔡都傻眼了,万万没有想到刘彻如此不留情面。
谁先不留情面的?
你一个丞相威胁皇帝,就因为皇帝不听你的话。
哈,皇帝要是受你威胁都是见鬼了!
“退去吧。”
刘彻才不管李蔡的反应,让人退去。
李蔡颜面尽失,连丞相位置都没了,能如何,唯有退去。
临行前狠狠瞪了刘徽一眼,那眼中的恨意藏不住。
李蔡是李广的堂弟,想是今天刘徽在军中对李广做下的事传到他耳中了,可不就把账都记到她身上。
刘徽可不怕事。
目光澄明,无所畏惧的迎向李蔡,看谁先怕谁。
李蔡想跟刘徽分个高低也得有机会,刘彻都让人退下去了,他想留也没有留的机会。
等李蔡一走,刘徽既问一旁不吱声的汲黯,“御史大夫以为抚恤的条件有需要改正的地方吗?”
别的事可以不问汲黯,抚恤一事必须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