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眼下修成子仲让平阳长公主轰出宫不假,宫里的情况,谁也并不清楚会不会有人趁乱做些什么。
卫子夫要忙葬礼的事,早先叮嘱卫长公主看好刘据,刘适交给刘徽。
在灵堂前还好,怕就怕她们走远。
伺候的人要带够,别出事才好。
刘徽乖巧答应,卫子夫才往灵堂走。
刘适等人都走了,再没有抽泣,抬头瞅着刘徽,刘徽问:“怎么回事?”
“就修成子仲想欺负我,二姐给我的人把他打一顿,人都打昏了。”
刘适并没有具体说清楚经过,大致一提。
刘徽眉头挑挑,扫过刘适,刘适倒稳得住,半点不受影响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跟我都这样说,那就记住跟所有人都是同样的说辞。
她们也一样。”
刘徽无意细问,刘适是她们三姐妹中最小的,以前胆子小,没少让修成子仲吓哭,能想到找修成子仲报仇,挺好。
或许,刘适想要的就是平阳长公主把人赶出去。
刘适点点头,眨眨眼睛,红红的双眼,如同一只小兔子,惹人怜爱。
没了修成子仲,停灵,下葬,再没有人闹事。
随着王太后入阳陵同先帝合葬,本来让王太后握在手中的宫务全都移交到卫子夫手中。
作为大汉皇后,执掌后宫,管理庶务天经地义。
甚至,大汉皇后还有一定的兵权。
兵权早在卫子夫手里,宫务嘛,王太后不想给,卫子夫无心去争。
她不争,并不代表卫子夫对宫务一无所知,至少宫务交到卫子夫手中,刘徽本来不确定卫子夫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因而跟着卫子夫一起听宫人的汇报。
卫子夫接手宫务,自然有人看不起卫子夫,禀告差事的时候张口闭口都是宫中规矩,拿着宫规企图拿捏卫子夫。
卫子夫不慌不忙的道:“陛下早年在继位之时,第一件事就是改革。
你们道是为何?”
提起刘彻,谁还能心里不怕。
“宫规要守,宫务如何处置,不是要本宫听你们的,若是不愿意听话做事的,自有人取你们而代之。”
卫子夫声音悦耳,不紧不慢的道来,让人听不出半分不喜,但其中表露出的意思,清楚明了,宫中不缺能办事的人,办不好事的人一概换之。
说到卫子夫做到,针对有人私底下不听话办事,卫子夫既让人处理,该罚则罚,该撤人便撤。
刘徽一看卫子夫没让人欺负,心中大石放下。
“放心了便忙你自己的事去。”
卫子夫岂不懂刘徽何意,含笑冲刘徽安抚道一句,好让她可以安心。
也对,卫子夫怎么可能没有本事。
宫中事务,纵然卫子夫先前没有管整个皇宫内的事,九华宫,椒房殿,宫中的事何尝不是一通百通。
“母亲无事,那我忙我的去。”
刘徽笑眯眯冲卫子夫说完,便高兴的往未央宫去。
卫子夫望着刘徽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
让人惦记,时时挂念,生怕她受了委屈,岂能不好。
太后去了,刘彻的心情有些郁郁,近些日子都忙于国事,结果没有多久,馆陶大长公主去了的消息又送入宫中,乍一听,刘彻也傻眼,不太确定是不是弄错。
“府上两位郎君和大长公主争执不休,馆陶大长公主一时气上不来,去了。”
重点何尝不是馆陶大长公主的死活,听这意思竟然是让儿子活活气死的?
刘彻的脸瞬间黑透。
大汉以孝治天下,观大汉各代皇帝的谥号,都是孝字在前。
孝之一字。
对大汉朝太重要!
作为不孝的儿子,陈须和陈蟜竟然气死馆陶大长公主,当下,刘彻便下令将他们下狱。
随后,刘彻才仔细查问,为何陈须和陈蟜会同馆陶大长公主起争执?
说来说去无非是为利。
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