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分道扬镳。”
刘徽将笔放下,让人将属于他们的公文还回去。
“一应盐的供给,我都交给桑弘禄,诸位拿了我写下字的纸去找他,他会为诸位安排。”
刘徽叮嘱完毕,也把他们如何取盐告知于他们。
一听竟然要跟桑弘禄过手,一时间各家都呆住。
不可思议。
“不愿意,不强求。”
刘徽补上一句,扫过一众人的目光透着凌厉。
只一记眼神,马上让人想起,刘徽是在给他们机会,并非求着他们。
刘徽立下的规矩他们要守,刘徽要用的人,他们除了去找,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不乐意可以不去。
他们刚争来的机会,试问他们愿意放弃?
“怎么会,怎么会。”
没有人想到,有生之年,他们竟然得寻上一个商人的门,求着那样一个商人。
眼下他们唯一期盼的是,桑弘禄别拿了鸡毛当令箭!
如此,事情算是拍板定下,各人退去。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去寻桑弘禄,不归刘徽管。
“你给桑家的权太大了。”
平阳长公主在人离去后提一嘴,希望刘徽有所警惕,不宜让一家独大。
“暂时先试着用,若是好用,权大一些也无妨,我可以给他们的,想收回也随时可以。
况且,让世族和商人相争相斗,比让他们联手对付朝廷要好。
官商勾结,大忌。
世族大家失了盐利,定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方才有人盯着墨砚的生意,有些眼光,看他行事如何,要是可以不妨一用。”
刘徽有数,让一家独大的事不会生在她身上,无非是骑马找马。
平阳长公主一听即明白,刘徽并非全然没有防备。
让一家独大,可以是放权,也可以是试探,无非看刘徽是如何用的。
“河南一带的盐,便都交给姑姑打理。
要是姑姑打理上手,不妨再接一些。
我要忙的事情太多。”
刘徽顺势一提,很是以为平阳长公主有心,药厂的事办得井井有条,盐务事宜,刘徽会把相关规定制定好,一切按规矩办事。
平阳长公主一愣,本来刘徽的意思并没有要让她管那么多,怎么现在要把河南一带的盐务都交给她?怕是又有别的生意?
“瞒不过姑姑。
拿来给姑姑瞧瞧。”
刘徽招呼人把东西拿出来。
鲜艳的大红陶瓷,上面的纹理,色彩,看得饶是在宫中长大,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的平阳长公主都不由掩口出惊叹,“这么漂亮?陶瓷?是酒壶?”
平阳长公主见过其他的陶瓷,不过那样的瓷器和眼前的瓷器比起来差得远了。
上手抚过,冰冷清透,细腻光滑!
之前他们用的那些都烙手。
“此类好物有多少?”
平阳长公主着急追问,迫不及待想要。
“改日姑姑得闲去上林苑挑一挑,若是喜欢便带回来。”
刘徽向来大方。
平阳长公主闻言喜上眉梢,随后问:“你父皇那儿送了吗?”
生怕刘徽把刘彻忘记的语气。
“送了送了,宫中送的都是最好的,酒器,花瓶,碗筷,全都挑了父皇喜欢的送进去。
谁都可以没有,父皇那儿定要有的。”
刘徽打趣一句。
平阳长公主握住刘徽的手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当知道,你父皇的宠爱极为重要。
还有,要记得宽慰你母亲。”
此话,让刘徽不可避免想起,刘彻可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
能入刘彻眼的女人其实不少。
倾国倾城的李夫人,还有钩弋夫人。
卫子夫什么时候开始失宠的她不知道,暂时,刘彻和卫子夫之间并没有隔阂,至少在刘徽看来如此。
事实上,或许平阳长公主比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