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小,不想忍不能忍都只能忍。
现在,刘徽握紧小拳头,并不打算再忍。
卫子夫长长一叹,松开扯刘徽小脸的手。
她并没有用力,刘徽的小脸蛋上只是微微泛红。
“母亲别担心。
看我的那个嬷嬷昨天被吓昏了。
不吓昏也没事,我没跪的事她不会对祖母说的,说了,落得一个挑拨骨肉的罪名,那不是什么好名头,第一个容不下她的会是父皇。
父皇都派人来帮我收拾残局了。
母亲放宽心。”
刘徽没办法让卫子夫安心,好的,提醒卫子夫想想刘彻。
信不过她,卫子夫信得过她爹吧。
卫子夫眸波流转,明显想到这一层,不可否认一点,刘彻出手。
“父皇亲自去太庙接的我,父皇知道我没事。”
刘徽肯定的告诉卫子夫。
都这样了,哪里还轮得到卫子夫不同意。
“以后不许再随便打人。
你是女郎,更是大汉公主,随意伤人,让人以为你暴戾。
将来如何是好?”
卫子夫对刘徽耳提面命,刘徽一个劲儿乖乖点头,至于做不做得到,就是另一回事。
“阿适怎么样?有没有吓到她?”
刘徽没有看到自家妹妹刘适,马上关心追问。
提起三女儿,卫子夫可见忧愁,“昨夜热,好在现在退了热。”
卫长公主在一旁补充道:“阿适烧迷糊的时候还在喊,不要和亲匈奴。”
刘徽一听当下跳起来,就要去看刘适。
“你躺着。
不许乱动。
你想让你父皇都被太后责骂不成?”
卫子夫拉住要往外跑的刘徽,提醒她最好不要忘记跪太庙一事,闹得不好极有可能还有后续。
刘徽真想跪太庙去?
“阿适没事,你静心呆着。
刚吃了药睡下了。
等她醒来我带她来看你。”
卫长公主劝起刘徽。
刘徽还是懂事的,不放心的问:“阿适真没事?”
说到底还是担心妹妹。
卫子夫说不出责备的话,刘徽心心念念都是他们一家子,为此不计后果,她哪里不懂。
刘徽“伤”
要养,也打听起,为何王太后一个晚上松了口。
却原来,昨夜修成子仲跪在那儿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因为得罪的人太多,以至于有人报复,他看见鬼火朝他飞来,把他吓得连滚带爬,最后掉进水里,眼下高烧不退。
刘徽……
哎哟,这样一场好戏她怎么给错过了。
不对,谁敢在宫里弄鬼火来着?
要不是昨天晚上霍去病一直陪着刘徽,刘徽真怀疑是霍去病干的好事。
“连鬼火都看见了,平阳姑姑提醒祖母凡事不宜太过,否则先帝在天有灵,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再落在修成子仲身上,说不准。”
卫长公主消息极是灵通,听她给仔细说的。
刘徽乐了,她在太庙用影子吓人,有人在外头用鬼火吓人,心有灵犀。
“阿徽,鬼火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个世上真有鬼吗?”
卫长公主忧心忡忡追问。
“怪力乱神之说,都是骗人的,阿姐别信。”
刘徽能直接说,鬼火而已,完全可以轻松的搞出来。
但这样的话不好告诉卫长公主,一个闹不好,那什么,让人觉得修成子仲的事是她搞的。
她干的事她认,不是她干的事,她绝对不认。
毕竟,打人都要打脸的她,已经自问非常的坦白了。
“好。”
卫长公主一向听刘徽的,刘徽说什么她听什么。
这时候有人来禀,卫青来了。
卫青怎么能不来。
刘徽之所以要受这个罚,都是为了卫青。
卫青进屋,卫长公主连忙起身,“舅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