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个五十来岁,留着小山羊胡子的人,此人正是刘彻身边的太医何坚。
刘徽一听要请太医,当即想到一个不好,或许要露馅。
结果刘彻早为他们准备,太医都安排好了。
霍去病把刘徽放在榻上,刘徽道:“表哥快去上课吧。”
卫子夫虽忧心刘徽,同样催促道:“阿徽说得对,你快去上课,莫让先生不喜。”
逃课迟到,都是让先生不喜的事,卫子夫并不希望霍去病是那样的人。
霍去病陪了刘徽一个晚上,最是清楚刘徽的情况,自没有留下的意思,当下同卫子夫告退。
“你们都下去。”
刘徽等霍去病一走,当下把屋里的闲杂人都撤走。
卫子夫哪里顾得上,上手想看刘徽的膝盖,刘徽一个翻身已经起来道:“母亲放心,我没事。”
话说着拍拍膝盖。
卫子夫和卫长公主都一愣。
刘徽附在卫子夫的耳边道:“我在太庙都没有跪过。”
卫子夫惊得心都要跳出来,面上不动声色。
可是这太医?
收到卫子夫眼神中的含义,刘徽安抚的给一旁不知内情,多少可能猜到一点的卫长公主一记安心的眼神,问:“何太医,父皇怎么交代的?”
何坚一看刘徽直接站起来,当下明白其中有内情。
昨天皇帝和太后闹了一场,傻子都知道不要掺和进这其中的事。
“陛下让臣听公主的。”
何坚很是庆幸来之前刘彻至少给他留下这句话,不至于让他全然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伤不伤的,都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
“跪了一夜的膝盖应该怎么样?”
果然,刘彻把人派过来,就是给刘徽填补遗漏。
刘徽岂有不用的道理。
卫长公主没听到刘徽和卫子夫说了什么,并不妨碍她猜出来。
是以,看刘徽往膝盖上抹药,还一阵阵的抽痛泣道:“别按,痛。”
卫长公主对刘徽面不改色的装哭装可怜,绝对是第一次见,张大嘴。
何坚呆了一会儿,保证是问诊上药需要用到的时间,这才离开九华宫,凡有人问起刘徽的伤,都是一句好生静养,毕竟公主还小。
“你大胆。”
卫子夫在太医走后,实在没能忍住喝斥一句。
刘徽可怜的道:“母亲要我真跪一夜不成?”
卫子夫怎么可能这么想。
“怎么也要跪一跪,做做样子。
万一要是太后来了怎么办?还有太后身边的人。
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她要是回去告上一状,你还能逃得了?”
卫子夫愁,不能不愁,惹太后不喜。
那是太后,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好吧。
孝之一字,连刘彻都要避之锋芒,何况刘徽。
卫子夫注意到刘徽不以为然,上手扯住刘徽小脸蛋道:“修成子仲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那些年你都忍了他,昨夜为何不忍?”
刘徽有些吃痛,对上卫子夫不认同的眼神,还有担心,刘徽知道,确实,和王太后对上是一件蠢事。
可是,刘徽沉着的道:“以前是以前,舅舅经此龙城之战,打出的不仅是舅舅的威风,也打出大汉的威风。
上阵杀敌,浴血奋战是为国为家,更为让所有曾经看不起我们的人,都别想再看不起我们。
“修成子仲算个什么东西,他以前没少说舅舅是靠母亲才上位的。
当时舅舅无功,这些的话我只能忍了。
昨日他不该还看不起舅舅,咒骂舅舅。
“无功于国者,他能骂。
龙城一战,舅舅深入匈奴腹地,打出大汉的气势,谁也不能再看不起我舅舅。
打一个修成子仲,我更为堵住外头那些人的嘴。”
没错,不杀一儆百,岂不是让人以为卫青好欺负?
她的舅舅一点都不好欺负!
敢欺负她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