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怒:“小畜生!
敢用毒?!”
左手猛地一挥,一道磨盘大小、完全由暗红地火凝聚的旋涡状烈焰巨掌,带着焚尽八荒的毁灭气息,朝着角落里的李十三当头罩下!
这次不再活捉,竟是要生生焚杀!
躲无可躲!
就在李十三浑身汗毛炸起、冰火之力本能就要在体内自爆相搏硬抗这绝杀一击的刹那——
“大胆李魁!
竟敢私闯弟子居所行凶!
真当执法堂是摆设吗?!”
一声清越冷喝如同破冰利刃,穿透屋顶!
哗啦!
一道冰寒彻骨的雪白光练,如同银河倒卷,猛地撕开那铺天盖地的暗红火掌!
轰隆!
!
冰火两股巨力悍然碰撞!
狂乱的气流裹挟着冰晶与火屑炸开!
半间破屋的顶棚如同纸片般被掀飞!
冰寒光练余势不衰,在光头大汉李魁猝不及防的左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寒气瞬间侵入!
李魁痛吼一声,右臂寒气未散,左臂又添新伤,周身狂暴的地火气息猛地一窒!
他踉跄后退几步,撞碎了一堵泥墙才站稳,暗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门口!
门口,立着几道挺拔身影。
为一人,身形颀长,面容冷峻,一身执法堂玄黑劲装勾勒出凛凛锋芒,正是执法堂副堂主,李寒锋!
他手持一柄通体雪白、流淌着冰晶光芒的长剑,剑尖兀自吞吐着丝丝寒气。
他身后,数名气息凝练的执法堂精英冷脸按刀,刀柄上的冰蚕丝绦在狂暴的灵气余波中纹丝不动。
李十三浑身脱力地靠在冰冷的断墙残垣下,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冰凉感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那一缕钻入李魁拳锋的寒毒,也扯动了他体内癸水精粹,冻得他指尖麻。
冰火漩涡更是像个过度运转的破风箱,艰难地维持着一线平稳。
李寒锋冰冷的目光先扫过院内一片狼藉——粉碎的院门、倒塌的泥墙、掀飞的屋顶、焦糊的土坑和满地的咸菜汤黑水,最后落在被两名执法堂弟子挡在身后、脸色惨白、喘着粗气、扶着断墙几乎站不稳的李十三身上。
“李十三,这是怎么回事?”
李寒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审判感,寒剑微微下垂,剑尖有意无意指着李魁。
李十三心念电转,一口淤血适时地呛咳出来,呛得他弯腰剧烈喘咳,趁机掩饰脸上惊魂未定又飞快思索的表情。
他喘着粗气,指着赤红着眼珠、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李魁,声音嘶哑虚弱:
“副…副堂主!
弟子今日回院休养,突遭此贼强闯…欲取弟子性命!
若非副堂主及时赶到…弟子怕是…”
他没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捂着右臂,恰到好处地露出衣衫下被烫焦了一大片的皮肉,那是刚才被火拳余波燎的,此刻痛楚钻心。
李寒锋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目光转向李魁时更冷三分:“李魁!
擅闯弟子居所,毁坏宗产,悍然出手意图杀害同族!
你好大的胆子!”
“放屁!
!”
李魁暴怒咆哮,右臂的冰寒刺痛和左臂深可见骨的剑伤让他五官扭曲,“这小畜生勾结外人引动地脉异象在先!
身怀寒玉山庄阴毒功法暗算老夫在后!
老夫身为族老,擒拿叛逆,天经地义!
你们执法堂瞎了眼吗?!
那地火灵髓定然被他私吞了!”
他怒指李十三,狂暴的地火之气不受控制地喷,但被李寒锋冰冷刺骨的剑意牢牢锁定压制。
“证据?”
李寒锋惜字如金,剑上冰寒更盛。
“他刚才偷袭老夫!
用的就是寒玉山庄的《玄冰透骨劲》!”
李魁怒吼,举起了自己铁青的、冒着丝丝寒气的右拳,“这伤就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