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着赵孝骞起身,刚走出一步,突然回头道:「对了,孩儿今日进城前,官家来了封赏旨意,孩儿已不是河间郡王,改普「成王」了,父王,咱们从此平起平坐了哈。」
赵颢一惊,脸色数变,喃喃道:「一字亲王?官家这」
接着赵颢摇头苦笑:「为了让你回京,官家真是下血本了啊。
下午时分。
官服穿戴整齐,头戴双长翅官帽,赵孝骞出门上了马车,直奔延福宫而去。
坐在摇晃的马车里,赵孝骞的心情分外沉重,脑海里不时闪现当初与赵煦谈笑风生,
亲密无间的画面。
渐行渐远,难道便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马车没走多久便到了宫门了。
跟长安的朱雀大街一样,汴京的御街尽头也是皇宫。赵颢的楚王府就在御街边,距离皇宫其实很近,不讲排场的话,其实步行至皇宫也很快。
刚下了马车,赵孝骞便见到等候在宫门外的郑春和。
赵孝骞一惊,急忙上前道:「怎能劳累郑内侍等我,实在是罪过。」
郑春和笑得很灿烂:「是奴婢的福分,怎能说劳累,以前殿下进宫,奴婢也是经常在此等候殿下的。」
赵孝骞顿时一阵恍惚,心中莫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失落感。
是啊,眼前人仍然是当年人,眼前事已非当年事。
下意识伸手入怀,赵孝骞掏出一叠厚厚的金叶子,塞到郑春和手里。
郑春和一惊,急忙推却:「不可不可,奴婢迎候殿下,并非为此。」
赵孝骞笑了笑,道:「我以前进宫时,咱们不也是这样吗?郑内侍莫推辞了,收下吧,官家的身体·一朝天子一朝臣,郑内侍也该为自己谋条出路,积攒一点家底养老才是。」
郑春和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一红,哽咽着将金叶子收入了怀中,然后低声道了谢。
「我曾送你汴京的宅邸,若将来郑内侍想回故乡养老,便把汴京的宅邸卖掉,我再给你送上一些仪程,你我相识一场缘分,我保你馀生不为生计发愁,咱们总归有始有终才好。」赵孝骞继续道。
郑春和鼻头一酸,突然很想大哭,但宫闹人多眼杂,终究还是忍住了,抽嘻了几声后,迅速抬袖擦乾了眼泪。
「殿下,奴婢多几句嘴—官家这几个月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每日总要昏睡大半天才醒,一应朝政基本已交给了章相公处置,太医忙上忙下,换了多副方子,总不见效———」
「官家如今的性情也变得颇为暴躁,喜怒无常,好些宫人不过犯了点小错,官家都下令责罚,几位宫人都致残了,官家对朝臣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就连章相公,都被官家劈头骂过几次,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
赵孝骞默默聆听,暗暗点头。
可以理解,时日无多,膝下无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