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颢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啊,心思太重,明明一件简单的事,非要把它弄得复杂,自讨苦吃。」
赵孝骞叹了口气,道:「总觉得父王的话哪里不对劲,但我又无法反驳·好吧,孩儿认同父王的说法。」
赵颢点了点头,道:「嗯,现在就看官家的身体状况了,只等官家驾崩,咱父子就该动手了,先发制人为王,后发制人为寇!」
赵孝骞苦笑道:「就算杀了赵佶,朝堂群臣的反应恐怕也不会转而支持孩儿」
赵颢眯起了眼,显得有些阴险道:「我儿啊,还是那句话,你把太多事看得复杂了,
群臣也是有立场,有需求的,想得到他们的支持,无非投其所好,交换利益而已。」
「新党与旧党之争,便是一个极佳的机会,新党的章一直不满官家有意无意给旧党喘息之机,他要把旧党赶尽杀绝,旧党苏辙苏轼这些人,更不满官家打压旧党,废止旧法,罢黜元佑官员。」
「既然两边皆有不满,为何不利用?什麽新法旧法,无非是各自身后的群体利益有了冲突,新的权贵商贾地主,要取代旧的权贵商贾地主,要拿走他们的钱和地,以及权力。」
「王安石当年变法的初衷是好的,确实也有过成效,可惜他自已都没想到,如今所谓的变法,已然成了新旧权贵商贾地主争夺利益的工具,呵!变法?变个鸟!他们拿变法当工具,咱们拿变法当筹码。」
「骞儿,明白老夫的意思了吗?」
赵孝骞沉默不语,赵颢的观点他基本认同,不过此刻有些惊讶的是,耶律南仙与他分别时,也说过与赵颢相同的话,那就是妥善利用新旧两党之争,用来换取朝臣的支持。
这女人,还真有点东西。
当然,更令赵孝骞惊讶的是,这活爹的东西似乎更多没想到外人眼里玩世不恭的浪荡王爷,对朝局竟有如此深刻的看法。
果然是人生如戏,要论谁是影帝,眼前的活爹绝对是一号种子选手,演技之佳,连他这个亲儿子都差点信了。
「父王,你暴露了———」赵孝骞冷不丁道。
赵颢悚然一惊,肥肥的脸色立马苍白:「我暴露啥了?」
「你暴露本性了,父王,你藏得好深。」
赵颢顿时松了口气,接着气急败坏地抄起桌上的筷子扔过去:「吓死本王了!我还以为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功败垂成了呢。」
然后赵颢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本王藏得深才安全,外人以为本王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老纨绮,你该不会也这麽以为吧?老夫若是个扶不起来的烂泥,怎麽可能教养出如此有本事的儿子?」
「父王,其实孩儿的本事大多数是靠自己的努力———」
「你闭嘴!天色不早了,收拾收拾准备进宫觐见官家吧。」
赵颢露出忧色,低声道:「面君如见虎,今日的官家已非昔日的官家,你说话谨慎一些。」
「孩儿懂的,这就去换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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