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羊杂要不要?”
切完肉后,老王师傅指着旁边大盆里的羊杂道:
“喝羊汤没羊杂,味儿淡一半。”
“要,同样来五斤,您先切着,我去交钱。”
把手里的网兜往老王师傅面前一放,杨庆有便朝门口的柜台后的公方经理走去。
依旧是老规矩,公方经理拉拉着一张大驴脸,一言不发的接过杨庆有递来的钱票,眼神中带着鄙夷,刷刷刷写下收据,撕下丢给杨庆有。
对此杨庆有早已习惯。
这孙子跟神经病似的,你越有钱,他态度越差,你吃的肉越多,他眼神越。
仿佛杨庆有手里的钱,是剥削他得来似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仇富。
当然了,也有另一种可能。
丫就是纯粹看客人不顺眼。
毕竟不许无端打骂顾客的标语就在门外墙上刷着呐!
至于为什么刷羊汤店门口?
那您的问街道,问上级工商行政管理部门,问来这吃饭的群众,他们知道。
交完费,回到老王师傅面前,此时肉和羊杂已经开始装盒了。
杨庆有带来的大饭盒,一盒能装三斤肉。
带上羊杂,四个饭盒足矣。
外多一个饭盒装配菜。
足足五个大饭盒。
装完扣好,然后摞网兜里。
然后杨庆有在服务员目视点头下,提前拎着饭盒出门。
十来斤肉,外加一大锅汤,得分两次带走。
杨庆有每次都是先拎着饭盒出门,七拐八拐钻一没人的胡同里,把饭盒收进空间,然后再抽根烟,耗足了时间,才会回去端铝锅。
给人一种颇为辛苦的错觉。
省的被人盯上,扣资本家的大帽子。
毕竟没哪个普通人家,会一次性买这么多羊汤。
至于主食。
杨庆有从来不在店里买主食。
都是完事后,在回去的路上买。
这家店买三斤馒头,那家店买四斤火烧,分散着买。
主食嘛!
卖这玩意的店多了去了,没必要搁一家买。
所有东西都买齐喽!
丫这才奔向老地方。
鼓楼大街旁的那处小院子。
当年抓人后空置的院子一直没安排新住户,因此就便宜了杨庆有。
每次想倒腾东西时,就瞅个没人的空儿,进这处院子。
进屋,取出新饭盒,按比例把羊肉、羊杂和香菜、咸菜啥的分好,一盒变两盒,两盒变四盒。
达到能取出来直接拎回家的程度,才算忙活完。
完事又在大街上溜达了会儿。
直到下午两点,约摸苏颖该睡醒了,这才把该拎回去的饭盒取出来,拎着进南锣鼓巷。
“庆有回来了。”
“回来了朱婶儿,您这是出门?”
“嗐!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吆!今儿这是又干活去了?”
到这朱婶才注意到杨庆有手里的网兜。
“对啊!去帮人掌了会儿勺,这是东家给备下的,我先回了。”
摆了摆手,杨庆有就这么甩着网兜进了院。
丫跟傻柱一样,每到往家带好东西时,都同一个借口,出去掌勺去了。
因此,尽管两家经常大鱼大肉的胡吃海塞,邻居们也没太大怨言。
毕竟人家有手艺不是。
荒年都饿不着厨子,更何况丰年了。
常识问题,谁特么见了都只能干羡慕。
...............
“什么,我大哥要回来了?”
杨庆有嘴里的话刚起了个头,苏颖原本的睡意立马消失殆尽。
麻利摸了把脸,用毛巾胡乱擦了两下,便坐杨庆有对面惊喜道:
“我跟大哥有十来年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变什么样了,二哥说没说哪天回来?对了,我那俩侄儿回来不?算算年纪都该上高中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