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能力者。
他们身后不远处,十名大师级能力者已结成防御阵型,目光冰冷地锁定着从山中走出的张玉汝,以及他身后汹涌的兽潮。
显然,他们在这里等待了很久,不是为了拦截异兽,而是为了“迎接”
他。
张玉汝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看着那两名宗师,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明白了所有——天人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着离开。
他在山里拼死拖延的时间,成了对方从容布局的资本;他为民众争取的生机,成了对方围猎自己的背景板。
那些被他斩杀的兽王,那些被他利用地形阻挡的兽潮,最终都成了将他逼入绝境的助力。
“果然……是这样吗。”
张玉汝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抬起头,望着远处平静的城镇,又看了看眼前杀气腾腾的天人宗师,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愤怒涌上心头。
他所做的一切,终究还是成了别人棋盘上的牺牲品。
那些他想要守护的人,此刻正生活在谎言里,对这场围绕着他的猎杀一无所知;而那些他想要对抗的人,正站在阳光下,以“正义”
之名准备将他彻底抹杀。
兽潮的嘶吼越来越近,宗师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压来。
“怎么来的这么慢?”
那名身着水纹劲装的青年男子斜倚在一块岩石上,语气懒洋洋的,仿佛在抱怨迟到的快递。
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汽,正是海洋类宗师汪鸿。
“可以理解。”
旁边一名穿着素白旗袍的中年女子正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指甲,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轻蔑,“毕竟这种没背景的贱民没什么真本事,能从兽潮里爬出来就不错了,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她便是寒冰类宗师邓岚,指尖偶尔闪过的冰晶寒光,比语气更冷。
等待张玉汝自投罗网,对天人宗师而言确实是件“漫长”
的事。
宗师级能力者在神州国地位尊崇,如同行走的战略武器,自然不可能全员在此耗着。
于是十名宗师索性两人一组轮流值守,像守株待兔般等着猎物上门,看谁的“运气”
更好能撞上张玉汝。
而今天,轮到汪鸿与邓岚这对组合驻守。
张玉汝站在原地,浑身浴血,却对眼前这两个装腔作势的宗师视若无睹。
哪怕对方散的宗师威压如同山岳般压来,他的目光也只是淡淡扫过,便越过两人望向东方。
在目力所及的极限处,城镇的轮廓清晰可见,炊烟袅袅,甚至能隐约看到街道上走动的人影——那些居民依旧在城市中过着日常的生活,对近在咫尺的杀机与兽潮一无所知。
“你们没有通知民众撤离。”
张玉汝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冰碴般的寒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一个让他心头冷的事实。
“是又怎么样?”
汪鸿直起身,拍了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尘,感受着张玉汝眼中锐利如刀的目光,反而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居高临下的傲慢。
“通知了又能如何?让他们像老鼠一样乱跑,把秩序搞得一团糟吗?”
邓岚终于修剪完指甲,抬眼看向张玉汝,眼神像在看一只不懂事的虫子。
“只有你这种弱小的家伙才会满脑子想着逃跑。
区区几只异兽而已,等解决了你,我们随手就能处理干净。”
在她看来,这些普通民众的生死,远不如维持“天人掌控一切”
的体面重要。
反正兽潮最终会被宗师们击溃,至于过程中死多少人?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数字罢了。
“随手处理?你们知道处理不好会死多少人吗?”
张玉汝的拳头缓缓握紧,指节因用力而白,黑白神光在眼底疯狂翻涌。
他想起夏侯月倒下的身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