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看得人头皮麻。”
溪水在旁边哗哗地流着,星光洒在水面上,碎成一片晃动的银鳞。
夏雨萱随手捡起块小石子扔进溪里,溅起的水花惊得岸边几只小虫飞了起来:“有个早就摸到大师级门槛的学姐,论文卡了三年,每次能力考核都是第一,偏偏拿不到毕业证,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弟师妹们戴着学士帽拍毕业照。”
“还有位快摸到宗师边儿的学长,都快四十了,现在还背着采样箱在雨林里蹲点,就为了补全课题数据——你说这叫什么事?”
她转头看向张玉汝,月光刚好落在她脸上,那股“你不懂”
的残念几乎要溢出来,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那种实力早就够了,却被一篇论文死死卡着,连毕业证都摸不到的滋味,你能懂吗?就像揣着一身通天的本事,却连校门都迈不出去。”
张玉汝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有一说一,这事他确实不懂。
贵为高中肄业生的张玉汝,别说本硕连读了,他连大专的校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林间的风带着溪水的凉意吹过来,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指腹蹭过被夜露打湿的短,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娘是故意戳他痛处?明知道他没读过多少书,还在这儿念叨什么硕士论文?可看她那盯着溪水愣的样子,又不像在嘲讽……
“我听说上古时期不是能论文造假吗?”
张玉汝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石子滚进溪水里,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了闪。
他实在没法理解,不就是篇论文吗,至于冒这么大险?
“拜托,北斗院又不是什么野鸡大学,论文审查严到能让人掉层皮好不啦。”
夏雨萱翻了个白眼,伸手拨开垂到脸颊的丝,指尖沾着的草叶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
“你以为写论文是随便糊弄几句就行?从选题开始就卡得死死的。”
她伸手扯了扯被夜风吹得贴在脸颊上的丝,“你知道院里的讲师是什么门槛吗?大师级能力者起步。
教授更不用说,全员都是宗师级,各个院系的院长甚至不乏大宗师级能力者。”
她顿了顿,声音里忽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连带着挺直了些脊背:“更别说那些学院院长了,好些都是摸到大宗师门槛的人物。
你想想,以他们那种境界,世间名利早就看淡了,还需要给谁面子?上古那些野鸡大学会有造假,无非是利益纠葛扯不清,或是被权势压着不得不低头,可北斗院根本不吃这一套。”
“选题得先过导师关,导师签字后还要提交学院评审组——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宗师级教授组成的委员会。
他们会用精神力扫描你的选题报告,连标点符号的逻辑漏洞都能揪出来。
我当初光是选题就被打回来七次,每次修改意见都写得比原文还长。”
张玉汝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转着根树枝忘了动作。
“这还只是开始。”
夏雨萱掰着手指头数起来,火光在她瞳孔里跳跃,“开题答辩要面对十五位跨学科教授的质询,他们能从你的研究方法一路杠到参考文献的出版时间。
中期检查更狠,不仅要提交完整的实验数据,还得现场演示研究成果——就像我这次潜伏,中期汇报时得把自然教会的层级结构、能力体系用全息投影还原出来,差一个细节都算不合格。”
她顿了顿,往火堆里又塞了块松木,浓郁的香气混着水汽在林间散开。
“最要命的是盲审环节。
所有论文都会隐去作者信息,随机分配给三位校外评审,全是其他学院的大宗师。
他们根本不管你是谁的学生,只看数据是否真实、结论是否成立。”
“有个学长论文里伪造了一组能量波动曲线,直接被评审用精神力回溯到实验现场,当场取消学位申请资格,这辈子都别想再进科研圈。”
说到这儿,她忽然笑了,笑容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说这样的审查力度,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