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年轻人,熬夜也要讲基本法。”
清晨六点半的客厅,被煎蛋与蜂蜜柚子茶的暖香填得满满当当。
妈妈托着腮坐在餐桌前,见Wnie像一阵小旋风似的把吐司、鸡蛋、牛奶统统扫进胃里,不到五分钟就举空盘示意“清台”,忍不住摇头失笑:“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Wnie鼓着腮帮子含糊说了声“好吃”,一抹嘴便起身:“妈妈我吃完了,回房写作业!”
说完赤着脚啪嗒啪嗒跑走,背影带着点心虚的小慌张。妈妈把空盘放进水槽,水流哗啦啦冲掉残渍时,Gorya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毛从二楼下来。
她穿着宽松的T恤,一只裤脚卷到膝盖,另一只还拖在地上,像只刚醒的考拉。
看见桌上只剩半片培根和半杯没喝完的柚子茶,Gorya揉揉眼睛,声音黏黏地问:“妈,这谁呀?大周六的这么早起床,还把早餐扫荡了一半。”
妈妈关掉水龙头,擦手笑道:“除了你那拼命三姐还有谁?我看她准是熬夜熬糊涂了,以为今天还要上课,六点多就爬起来,吃完才想起是周末。那黑眼圈,都快挂到下巴了。”
Gorya一听,困意瞬间散了,嘴角翘成坏坏的弧度:“原来如此。”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Wnie房门前,先礼貌地曲指敲了两下,“Wnie,我进来啦?”
屋里静悄悄,没有回应。她侧耳再听,只听见极轻的呼吸声,像奶猫打鼾。
Gorya轻轻旋开门把,门缝里先飘出一股淡淡的羊毛脂香——那是昨晚连夜赶工的新围巾残留的洗涤剂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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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拉严实,乳白色的晨光透过缝隙斜斜落在书桌上:棒针、线头、剪刀散落一片,一只系着缎带的礼盒已经包好,盒角还别着一张手写卡片。
而Wnie本人则趴在桌缘,只穿着宽松的睡衣,脸枕在手臂上,嘴唇微微张着,睫毛在眼下投出两把小扇子。电脑屏幕早已休眠,只剩电源灯一下一下地闪着,像在给她的梦打节拍。
Gorya蹲下来,视线与Wnie的鼻尖齐平,忍笑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喂,小夜猫子?”
指尖一碰,Wnie只是皱皱鼻子,把脸更深地埋进臂弯,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
Gorya干脆席地而坐,托着下巴欣赏这幅“熬夜现场”:Wnie右手指尖还缠着一小段白色毛线,左手腕被棒针压出一道浅浅的红痕,耳侧碎发调皮地翘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妈妈悄声出现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新泡的蜂蜜牛奶。见状,她压低声音:“别吵她,让她睡。锅里还留着蒸蛋,等她醒再热。”
Gorya比了个OK的手势,小心取下Wnie指尖的毛线,又把滑到肩头的毯子向上提了提。做完这些,她蹑手蹑脚退出房间
她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走廊重新归于安静。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呀”一声,她索性踢踏着步子晃到客厅。
餐厅里,阳光已经爬上玻璃餐桌,把剩下的半杯柚子茶照成了透亮的琥珀色。
Gorya拉开椅子坐下,叉起最后一块培根塞进嘴里,顺手把Wnie没喝完的牛奶一并解决。
刚咽下最后一口,楼梯口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父亲顶着一头还没来得及梳的短发冲下楼,西装外套半搭在手臂上,领带像一条偷懒的蛇挂在脖子后。
他左手扣着腕表,右手抓着手机,声音里带着一天伊始的兵荒马乱:“老婆,今天周一例会,我得提前去堵高架!早餐我路上吃!”
母亲端着平底锅从厨房探身,锅里“呲啦”作响的煎蛋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又是周一?鸡蛋带一个!”
可父亲已经一阵风似的卷到玄关,换鞋、拎公文包、亲一口母亲的脸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门“砰”一声合上,只留下一句飘远的“走了——”。
母亲望着晃动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