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nie把已经微微倾斜的草莓雪顶往thyme面前推了推,奶油顶端的糖霜正缓慢地塌陷,像一座融化的粉色小雪山。
“快点喝吧,再磨蹭就只剩草莓酱水啦。”
thyme原本还在逞强地端着高冷范儿,一听雪顶要“报废”,立刻低下头,吸管“嗖”地插到底,“咕噜咕噜”就是一大口。
冰沙混着奶油、果酱、碎冰一起冲进喉咙,他连嚼都没嚼,就差把吸管当面条吸溜进去。
不到十秒,整杯见底。thyme猛地直起身,冰得眼角都泛泪花,抱着胳膊打了个夸张的冷战:“嘶——好冷!牙……牙要裂了!”
他张大嘴,像一条被丢上岸的鱼,一边用手在嘴边扇风,一边用舌尖去顶那颗被冻得发麻的大门牙,表情管理彻底下线。
winnie被逗得前仰后合,趴在桌沿笑得肩膀直抖:“谁叫你一口闷的?雪顶加冰沙本来就零下好几度,你当是温开水呀?傻不傻!”
thyme含着半口还没化完的冰,说话带着“嘶嘶”漏风声:“可……可你让我快点喝,我就听话嘛。”
旁边的mJ原本正优雅地搅着黑咖啡,闻言抬眼,凉凉地补刀:“winnie让你去死你也去死?”
thyme被怼得噎住,冰渣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脸瞬间涨成番茄色。
他转头瞪mJ,眼神里写满了“你闭嘴”,却因为牙根还在打颤,气势全无。
winnie赶紧递过去一杯常温柠檬水:“先含一口,缓一缓。”
thyme乖乖接过,鼓着腮帮子像只囤食的仓鼠。等他终于把冰意压下去,才小声嘟囔:“下次……我小口小口喝。”
mJ挑眉:“还有下次?”
thyme梗着脖子:“当然有!下次点两杯,一杯慢慢品,一杯拿来冻牙,行了吧?”
winnie被两人一来一回逗得笑出眼泪。窗外阳光正好,咖啡厅里冷气徐徐,草莓的甜味混着少年们斗嘴的声音,把盛夏的午后酿成了冒着气泡的汽泡水——甜里带冰,冰里藏暖。
winnie把空杯往桌上一推,站起身来:“mJ,你说什么呢?好了,休息够了吧?我们换家店逛逛。”
thyme原本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长腿交叠,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像被点名的学生,腰板一挺,却又怕显得太刻意,故作别扭地嘟囔:“其实……还没完全缓过来,再坐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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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单手插兜,笑得一脸揶揄:“行啊,你慢慢回血,我和winnie先过去。前面那家首饰店新上了秋季限定,去晚了可就被抢光了。”
话音未落,thyme“刷”地弹起来,外套往臂弯一甩:“我突然又满血了,走吧!”动作太大,膝盖撞到桌角,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却还硬撑着若无其事。
三人推门出了咖啡厅,热风裹着商场冷气扑面而来。步行不过几十米,就来到一间装潢华丽的黄金珠宝专柜。
巨幅落地玻璃后,灯光像细雪一样洒在展台上,金饰在绒布上排开,闪得人睁不开眼。
winnie一下子贴在橱窗前,鼻尖几乎抵到玻璃,眼睛亮成两颗小灯泡:“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种花人’快乐源泉吧!”
她指着一条古法足金手镯,镯面錾着缠枝莲纹,厚重又精致,“看这个!像不像故宫屋檐上的鎏金?我们华人对黄金的爱简直写进dNA。”
mJ失笑,故意逗她:“那要不要买一块金砖回去垫桌脚?”
thyme站在她右侧,目光落在她映满金光的侧脸,喉结滚了滚,低声道:“喜欢哪件?我——”
他话到嘴边又改成,“我可以帮你参考。”
导购小姐适时迎上来,托盘里托着一对足金银杏叶耳坠。灯光下,叶片纹理纤毫毕现,像随时会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