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竹竺在吊酒甑旁与他们周旋,打翻的基酒汇成火河。
她借着烈焰掩护攀上通风管,烧焦的衣角飘落在赤水河面,化作顺流而下的求救符——被对岸写生的美术生临摹进画卷。
雷公山的晨雾漫过万亩茶田,竹竺换上苗族百褶裙。
银饰碰撞的脆响中,她现裙摆刺绣暗藏光纤电路,头帕上的太阳纹实为激光接收器。
采茶女的古歌忽转高频,震碎林间所有窃听器。
那位递来油茶的老祭司,掌心亮着与张初九同源的条形码印记。
“九黎的后人,该醒啰。”
老人将牛角梳插入神柱凹槽,瀑布后缓缓开启钛合金门。
竹竺在轰鸣水声中望见永生难忘的画面:三百具培养舱悬浮在天坑中,每个克隆体的胸口都纹着“打工猪·迭代版”
,而真正的张初九被锁在中央水晶柱内,脊椎插满连接地脉能量的石英管。
当竹竺的量天尺劈开最后道防火墙时,张初九的瞳孔已退化成数据流的漩涡。
他脖颈的噬魂印渗出黑色原油,那是九幽科技从页岩层提取的怨气结晶。
“杀了我代码才能终止”
他的哀求混着机械音,手中却结出开启自毁程序的道印。
竹竺将三生石芯片刺入他眉心,十万条克隆体数据瞬间过载。
天坑顶部的钟乳石崩落如雨,她在坍缩的量子场中抓住张初九残存的人性碎片。
逃出地底的刹那,朝阳正穿透黔东南的云海,怀中的男人突然用台湾国语呢喃:“带我去七星潭看看真的大海”
竹竺眼睛微微的睁开,在开往福建的动车上翻开新日记本,页不知何时手绘的地域图。
当列车穿越武夷山隧道时,她摸到袖口残留的gn-7结晶——在晨光中已褪成普通盐粒。
“这梦,是真,还是假?”
有时候竹竺真的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感觉那种真实感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