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要再烦我。”俞又文说道,“狐后不顾臣言,执意如此,殿下您要……”有一位臣子站出来暗示,“我是瞧不起凤狐族,但母后旨意已下,尧少保也时常劝导我要一视同仁……如今我得以既遵孝道,也全师意,而你们却在这烦我,又意在离间我与至亲关系岂可容忍,滚!”
凤狐琪娘在窗边沉思,忽然,“在想什么?”凤狐清明出现在她身后,“贺子兰在临安城置办一处宅子,想邀我之后共商修缮事宜,我施法去过确实别致。”凤狐琪娘说起无关紧要的话。
凤狐清明知道她想避而不谈,可他还是要挑起话头:“储君那近日好热闹,你看了吗?”
“我看了,只觉着心寒,他既不单纯懵懂,也对凤狐族毫无善意。只不过他的前头有两位姐姐顶着,而他又没有权势,如若没有那两位姐姐分权,他登上宝座那一天又会如何对待尧淳,如何对待凤狐……”凤狐琪娘眼含着泪,转眼落下,这已经是她近来不知第几次哭。
“愈是心绪不宁这病愈是好不了。”凤狐清明的话冷冰冰的,毫无波澜。
凤狐琪娘盯着他,说道:“凤狐族已是千疮百孔,我若能与其同悲,何妨就此悲痛下去……”
“那凤狐族呢?你出事了,凤狐族又当如何,想过吗?”
“那您呢?您答应过我父母要保全我的性命……师父为了镜子的誓约不得长时间离开弃忧谷,如今又不得不回去了,那我一身病怏怏该当如何?到底是那镜中妄语重要,还是您对我父母的承诺重要?”凤狐琪娘说道。
凤狐琪娘难受过,该凤狐清明难受了,见他如此,凤狐琪娘于心不忍,深思之后更觉于心难安,开口道:“世事难两全,如若以我的性命能为凤狐族未来铺路,为太平铺路,徒儿愿意,师父勿怪。”
她说完一礼,两妖可以说不欢而散。
之后一段时间,俞苧夜带着两纸人旁听查案,凤狐琪娘一面办公处理文书,一面照料狐后的身体,很快身体支撑不住。
近来噩耗连连,尧潭受命前往平定叛乱,京中卫队照例由夏严暂时统领,这其中一起又与凤狐族有关系,而尧淳现下对于凤狐琪娘来说有些微妙。可他们才几个人,如今又被分开,可谓孤掌难鸣。
这天夜里,萧云见凤狐琪娘神智不清十分心疼,只是偏偏这时俞苧夜不在。
她到御医所求助,却屡屡被拒,“萧姑娘您是贵宾不错,但我们只听狐后以及诸位主子吩咐,其余的一概不理。”
“你……都说医者仁心,你们竟见死不救!”萧云说道
医官貌若恭顺,“礼制如此,您不要为难我们,您还是另寻他法吧,若再叨扰,别怪……”
“不得无礼。”俞又辛带着几个侍从走过来。
俞又辛听完来龙去脉后,才道:“若本宫要人呢?”
“三公主殿下勿怪,臣是侍奉狐后的太医,凤狐大人病倒了,但狐后是您的母亲啊,孰轻孰重,我想殿下明白。”太医一礼,“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