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眼神倏地亮起来,却又迅速压下,像一只突然察觉危险的小兽,耳朵微微后抿。
祁加看着他这副模样,轻笑一声,故意拖长音调:“你小子要是想跟人家一组练,我倒是可以去找苏怡笙说两句。到时候克洛的封训,你俩还可以配一配。”
话音刚落,黄浩源还没开口,祁加已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口走,脚步慢悠悠:“不想就算了,反正在苏怡笙和乔楚覃手里抢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槛的一瞬。
“祁指!”黄浩源猛地喊出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力量,“我想跟她练。”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眼神不再躲闪,而是迎着光,直直望向祁加的背影。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
祁加停下脚步,没回头,只轻轻点了下头,嘴角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那笑不张扬,却像一枚沉入深水的石子,在寂静中漾开一圈无声的涟漪。
他带黄浩源已经三年了。
三年里,见过太多少年在训练馆里挥汗如雨、咬牙坚持、甚至哭着跑出去又偷偷回来。
可从没人像今天这样,把“想要”两个字说得如此清晰、如此郑重,像一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带着重量和阳光的温度。
这是第一次,从一个少年口中听见他真正想要什么。
不是成绩,不是名次,不是教练的夸奖——而是那个名字,那个人,那份并肩作战的渴望。
两个小时后,苏怡笙坐在苗念和邓楚姝两张球桌之间,动作利落得像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
她一手托着水杯,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目光锐利却不失耐心:“念念,你要有意识地去救球,不要怕做无用功。”
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精准砸进苗念耳朵里,让她立刻调整站位,脚尖一转,身体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
她转向邓楚姝,语气略沉:“楚姝,你大角度正手位的相持再练一组。”
话音未落,邓楚姝已点头,眼神专注如刀锋,手腕一抖,拍出一记干净利落的反手回球,落地时发出清脆一声“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