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歇了,只有雨声哗哗,如同世界的背景音。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涩感瞬间变得无比清晰,每一次吞咽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滚烫的脸颊紧紧贴着那冰凉湿滑的听筒,这极端的触感反而带来一种病态的真实感,将他从三个月浑浑噩噩的泥沼里猛地拽出了一点。
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粘在一起,出细微的“嘶啦”
声。
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挤压着,好不容易才从一片荒芜的沙漠深处,艰难地榨出一丝微弱的气流,摩擦着灼痛的声带,挤出那个沙哑得几乎不成调的单音节:
“好。”
电话那头,龚思筝的呼吸似乎猛地停滞了一瞬,随即变得更加急促而清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震颤,穿过滋滋的电流声,清晰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窗外,城市的灯火在滂沱大雨中晕染成一片模糊而破碎的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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