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好。我不好,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就是我们的‘凑合’。”
“一种不求情深似海,但求不离不弃的凑合。”
“你这种连饭都没做过的人,又怎么会懂?”
姜小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无情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何畔西的脸上。
他引以为傲的地狱法则,他精心构建的绝望美学,被这套来自人间最底层、最泥泞、最粗糙的生存逻辑,冲击得七零八落。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对方用一口“猪肉炖粉条子”的大铁锅,哐哐哐地砸个稀碎。
“不……不对……这不对……”
何畔西失魂落魄地后退着,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眼神涣散。
他那斯文败类的优雅荡然无存,像一个信仰崩塌的神父,嘴里喃喃自语。
“爱是纯粹的,是激情的,是独一无二的……怎么能是……怎么能是协议……是责任……是联盟……”
他想不通。
他永远也想不通。
一个把爱情当成艺术品来仰望的人,怎么能理解那些把爱情当成窝窝头来啃,只为了活下去的人?
看着他那副快要被cpU干烧了的模样,礼铁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这孩子,让两口子给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