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
女人抬起头,看着年轻的蜜二爷,笑着问。
“行啊,你做啥都好吃。”
蜜二爷也乐呵呵地回道,手里的蒲扇,摇得更勤快了。
“就你嘴甜。”
女人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头,全是蜜。
礼铁祝在旁边看着,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太腻歪了。
比那毒火飞龙用东北菜造的幻术,还他妈的腻歪。
他清了清嗓子,想插句话。
“那个……二爷?”
没人理他。
那俩人,继续在那儿,你侬我侬。
礼铁祝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二爷的梦。
他自个儿,就是个看戏的。
那咋整?
礼铁祝急得抓耳挠腮。
他总不能冲上去,把那桌子给掀了吧?
那也太不是人了。
就在他没辙的时候。
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屋檐底下,挂着的一个东西。
烟袋锅。
就是二爷那个,从来不离手的,黄铜烟袋锅。
它就那么静静地,挂在那儿。
可礼铁祝看着它,却感觉,那玩意儿,像一个黑洞,正在悄悄地,吸收着这个院子里头,所有的阳光和幸福。
他明白了。
那玩意儿,就是这个梦的,开关。
或者说,是这个梦的,镇痛泵。
只要二爷心里头,一有啥不对劲儿的念头冒出来,只要这美好的幻觉,一出现裂缝。
他就会,下意识地,去够那个烟袋锅。
只要抽上一口。
所有的裂缝,都会被抚平。
所有的痛苦,都会被遗忘。
这个梦,就能,永远地,持续下去。
礼-铁祝看着那个烟袋锅,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是把这玩意儿砸了,把二爷从这虚假的幸福里头拽出来,让他去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还是,就让他,留在这儿?
礼铁祝头一次,感觉自个儿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不是井星,他想不明白那些大道理。
他就是个粗人。
他只知道,兄弟,不能不管。
可怎么管,是个学问。
就在他犹豫不决,天人交战的时候。
院子门口,突然,又多了一个人。
黄北北。
她也进来了。
她不像礼铁祝,是硬闯进来的。
她好像,是被这个梦,主动邀请进来的。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口。
脸上,挂满了泪。
她看着院子里头,那对幸福的男女,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院子里头的蜜二爷,终于,有了反应。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他手里的蒲扇,停了。
他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缓缓地,回过头,看向了门口。
当他看见黄北北的时候。
他那张年轻的,幸福的脸上。
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痛苦和挣扎。
“北……北北?”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回过了头。
她看着黄北北,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你是谁?”
“你来干什么?”
黄北北没理她。
她只是看着蜜二爷,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二爷……”
她终于,开口了。
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疼。
“二爷,你看看我。”
“你看看我,我是谁?”
蜜二爷的眼神,开始闪躲。
他不敢看黄北北。
他下意识地,就想站起来,去拿那个,挂在屋檐下的,烟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