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抡起一把八百斤的开山大斧,对着这套虚伪的逻辑体系,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什么付出?什么牺牲?什么奉献?
滚犊子!
老子不跟你玩这套虚的!
老子的爱,很简单!
老子在,家就在!
老子活着,就是对她们最好的爱!
谁敢破坏这份爱,老子就用物理方式,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话糙,理不糙!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姜小奴“解构主义”的逻辑。
这是一种“存在主义”的守护。
它不关心定义的辩经,它只关心存在的本身。
我存在,故我守护。
我守护,故我爱。
简单,粗暴,却坚不可摧。
礼铁祝呆呆地看着商大灰,这个他一直以为只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的男人。
他忽然明白了。
牺牲,是一场绚烂的烟花,它在绽放的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赢得了所有人的赞叹,然后,归于虚无。
而守护,是一座沉默的大山。
它从不言语,从不炫耀,它就在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自己厚重的身躯,为你挡住风,为你遮住雨,为你扛住所有来自外界的恶意。
烟花的伟大,是一瞬间的感动。
大山的厚重,是一辈子的依靠。
你愿意用一辈子的依靠,去换那一瞬间的感动吗?
礼铁祝在心里问自己。
答案,不言而喻。
黄北北捂着嘴,眼泪再次决堤。
她以前觉得,最浪漫的事,是爱人为自己献出生命。
现在她才明白,最浪漫的事,是那个笨拙的、不懂风情的、甚至有点烦人的男人,在你身边絮叨一辈子,为你扛一辈子的煤气罐,骂走一辈子欺负你的坏人。
常青的眼中,那片理性的冰湖,彻底融化了。
他所有的逻辑,所有的数据,所有的分析,在商大灰那句“俺就干死谁”面前,都显得那么的……可笑。
是啊,守护的逻辑,还需要分析吗?
它就是本能。
是雄狮守护领地的本能,是老鹰守护雏鸟的本能,是每一个男人,刻在基因里,对家庭最原始的责任。
而姜小奴,在听完丈夫这番粗鄙却又霸道无比的宣言后,先是一愣,随即,那张挂着泪痕的脸上